接下来任凭别人怎么问,长松就是咬死了,是萧宴指使他的。

      逼得狠了,他直接瞅着机会,一头撞死在一旁的石凳上,当场毙命。

      这下,彻底死无对证了。

      陆氏气疯了。

      真是见了鬼了,怎么回回她想做点什么事,最后倒霉的都是她儿子。

      长松倒是烧了账册,但是转头这事就变成了萧宴蓄意纵火伤人。

      萧国公咳嗽一声,神情俨然十分的厌恶。

      他回头看着萧景平:“自从萧宴纳妾后,他便一直不求上进,总是闯出祸事来。将他送回老家,磨磨性子吧。”

      送回老家......

      老家?风沙漫天的沙洲?!

      萧宴自小锦衣玉食娇养着长大,哪里受得了沙洲的苦啊!

      陆氏一瞬间慌了:“国公爷,老夫人,宴儿他......他怎么能回沙洲啊,那种地方,他怎么活得下去啊......”

      萧国公不屑地冷哼一声:“萧家祖辈就是从沙洲摸爬滚打出来的,嘉峪关外战死多少萧家军,他凭什么就去不得?”

      陆氏张口就想反驳。

      今非昔比了呀!

      当年萧国公府需要战功起家,如今,如今哪里需要子孙再去过那种刀剑舔血的日子?

      再说了,萧宴才受了家法,实实在在的三十棍啊!

      从大腿到臀部那一片都还烂着呢,怎么能长途跋涉去沙洲啊?!万一路上伤势恶化了......

      她几乎立刻就想豁出去了,把烧账册的事,揽到自己身上!

      毕竟,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排在她心头最重要的,还是她的儿子,而不是她已经朝夕相处几十年的丈夫。

      可话才到嘴边,就被萧景平冷厉地威胁道:“父亲说得对!慈母多败儿!若不是你平素总是溺爱萧宴,他今日也做不出这等事来!你若还敢求情,就等着一纸休书吧!”

      陆氏顿时背后一寒,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一纸休书......

      上次为着人参被换的事,老夫人就提过一次要休妻的事,但那次顶多也是气话而已......可如今这话,从萧景平的口中说出来,那便是明摆着的威胁了!

      她脑子转得飞快,现在萧宴去了,说不定过个一年半载的还能回来,她若是被休了,就当真是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