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眼皮跳了跳。
一百两就算是五五分帐,裴元也能拿五十两了。
要是能有个十几家,光这笔意外收入,就顶的上裴元几年的薪水了!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裴元很是豪爽的说道,“孙兄自己看着办就是。”
随着孙克定成为同伙,这家伙在裴元的心中的地位也高了起来。
裴元有心给他定位一下,只不过现在这种气氛要借钱,就显得很没品了。
他心中一动,要不卖个人情给他?
随即试探着问道,“孙兄要是得人举荐的话,是愿意去北方为官,还是留在南边?”
孙克定有些意外,这小小百户还有这样的能量?
他想了想答道,“在南方自然最好,纵是醉生梦死,也比在北地朝不保夕的强。”
裴元笑了起来,“那我卖你个人情,过些日子南京太仆少卿张淳要被大用了,说不定能就近补了应天府尹的空额。”
“张淳?”
孙克定愣了一下,从脑海中慢慢思索着这个名字。
孙克定之前待的靖江县属于常州府的范围,和应天府紧挨着,都属于南直隶的范畴。
所以孙克定对南京官场也有些了解。
孙克定想了半天才想到张淳这个边缘人士。
他不由纳闷道,“张淳是成化二十三年的三甲第三十四名,只是区区一个同进士出身,怎么可能有机会做应天府尹?而且霸州民乱的根源乃是朝廷马政出了问题,只要平乱成功,朝廷一定会检讨马政,到时候他这个少卿只怕还要吃不了兜着走。”
这时候就体现出了官场二把手的危险性了,张淳现在恐怕连他自己都已经躺平摆烂,等着背锅了。
裴元所说的,由正四品太仆少卿直接跳到正三品的应天府尹的事情,听上去更像个笑话。
裴元只能装作背后有人的样子,把京城市井里那些小道消息传了传。
“我离京的时候,费宏已经进位内阁大学士了,听说最近刘春做了吏部左侍郎,蒋冕也做了吏部右侍郎,说不定他们这一科就要鸡犬升天了。当今天子热爱武事,对边患十分警惕,又喜欢提拔镇抚蛮夷的能臣。这个张淳有在贵州安抚苗人的经历,吏部和内阁又都有同科帮衬,天子要用他,自然一路畅通。”
其实这一科还有一个二甲也很活跃,那就是在苏州一中被霸凌的陆完同学。
可惜陆完身上阉党的光谱太浓,不被核心圈子接纳。
孙克定想了想,向裴元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结好张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