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女儿这痛苦万分的话语,古兰也像是万箭穿心般的难受。只是放下手抚了抚女儿的头发,仍然失声了一样一声不吭。
小护士见此情景,上前劝说道:“阿姨,你看姐姐急得这个样子,就和她说说话吧。刚才她都急的昏迷了的。”
见古兰还是不吭一声,又说:“不然的话,你和我们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吗?我们院长、主任们都在这里,已经围着你救护了一大早晨了,都担心的不得了。”
听小护士这样说,古兰身子终于微微抖了一下,然后似有若无的摇了摇头。
看到古兰这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反应,院长也试探着说道:“要不你还是先躺下,让我们的医生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古兰还是摇了摇头。
这时李恩突然问到:“我妈妈是怎么受伤的?这是受的什么伤啊?你们医院是怎么保护病人的?”
这一连串的问,把医护人员都问楞了、问呆了,就像一盆冷水劈头浇了下来,把他们好不容易转换过来的心情和刚刚提振起来的热情一下子灭了回去。
在这一方急于知道原因,一方难以回答的僵持中,院长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负责同志。
负责同志和院长交流了一下眼神,刚要有所回应,又睄见那个身影在门外打了个转。
负责同志知道该站出来了,接下来应该是他们的高光时刻。
他知道好多人都在关注着这个事情,还有些人提心吊胆的放不下这个事情。
但是,接下来他们怎么接管这个局呢?从哪里下手好呢?
他把目光定在了此刻已怒不可遏、两眼冒火的李恩。
对,剑走偏锋、迂回出击比较好。
于是,他让院长安排医生去处理古兰的伤口。自己亲自出马询问李恩:“昨晚是你在陪护你母亲吗?”
“是啊。怎么啦?”李恩猝不及防的顺口回答道。
“你在此陪护了一夜?一直没离开过吗?”
“是啊。怎么啦?”虽然仍是顺口回答,此时也有所憬悟了。
“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现象?或者说出现什么可疑的人呢?”
“没有啊。一切都正常,和往常一样呃。”李恩思索回忆着,态度已经极其认真了。
对这态度负责同志比较满意、比较欣赏。他看出来了这是个很聪明、很敏锐的女子。这是他们需要的、也是很有利的有关人员。
即便这样他还是冷不丁的抛出了那个他精心准备又急于知道的问题:“那么今天一大早你不在病房?你到哪里去了?”
这是个对案情极其重要的要害问题。突然问出来,他就是要在猝不及防的前提下,获得被询问着回答的真实性。
听他突然问到这个问题,李恩虽然觉得慌促,却是不假思索、不紧不慢的回答道:“早晨五点多钟,我接到一个电话。对方说是我母亲的亲戚,听说我母亲住院好久了,不放心,从老家过来看望的。现在在火车站刚下火车。因为不知道我母亲在哪里住院,对京城也不熟,只好在车站待着,看我能不能去接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