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当着人家的面,说要当顾妧九的面首,除此之外还说他是个一点都不大度的小白脸。
这事放在谁的身上都得生气,是个人就有七情六欲,哪怕秦亦风一天到晚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这不代表他不介意当初的事情。
“所以你担心,我给你穿小鞋是么?”闻言,秦亦风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神色也有了几分变化。
若冰川溶解般,秦亦风看向他的神色多了几分玩味。
只要不是这个家伙做顾妧九的面首不成功,想要当他秦亦风的面首就足够了。
“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这种事,只要是个人都会担心的。”将话说开以后,柴榕脸上的神色也稍稍放松了不少。
反正他们也明白自己的意思了,是嘲笑也好,还是觉得他奇怪也好,都已经无所谓了。
柴榕脸上的神色看起来是轻松了不少,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看来,他是真的担心秦亦风会给他使绊子,让他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啊。
那秦亦风着实是有些话需要和他解释清楚:“你放心,只要你没有做错事,在皇城司你该有的权力都能有,你兄弟的份例,我也不可能会克扣。你入了皇城司,就是皇城司的官员,不会继续将你视作叛党。”
他秦亦风没有父皇的贴身教导,也没有母妃启蒙,他所知道的,都是跟随着顾才应和顾妧九的影子学到的。
君子立世,当信守承诺,臣民一视同仁。
他不可能将皇城司的人和柴榕区分开来。
有了秦亦风这句话,这柴榕也该放心了吧?
心想着,顾妧九看向他,只见这家伙脸色憋得通红,看着秦亦风的眼神充满了崇敬!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就说老师的话太过以概偏全,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算计嘛!”柴榕哈哈笑着,脸上的笑容终于恢复了之前的样子,不再别扭了。
算计……
什么样的算计?
顾妧九抬眼看着柴榕那笑得单纯的一张脸,忽然别开眼去:“别傻笑了,去叫你兄弟们赶紧准备着吧。”
大大咧咧的柴榕并没有察觉到顾妧九不对的地方:“好,我这就去!”
直到他离开,顾妧九脸上故作镇定的神色此刻才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她在秦亦风的面前不需要伪装自己,这样自然引起了他的注意:“在想什么?”
他将顾妧九圈在怀中,温柔的目光与她对视,想要将她的愁绪一丝丝抽离。
她很想将自己现在发愁的事情告诉秦亦风,可是她的内心却一直有个声音告诉她不可以说。
这要她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