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从地跟着容慎佳离开,内心已经对容慎佳的不择手段彻底失去耐心,垂眸掩下眼底一片冰冷,注视着容慎佳的背影。
内心森寒一片。
已经想好了容慎佳的死期。
她乘着马车,深夜被带到一处隐秘小楼,不知是不是裴知渊的私宅,院中众人低着头,不敢直视自己一眼。
而见到裴知渊后,容慎佳前所未有的恭敬卑微,甚至不敢开口邀功。
将祝南枝送到后,便默默转身离去。
全然没有了在府中天真浪漫的模样,褪去伪装之后,一张稚嫩无害的圆脸也阴沉沉,使人忌惮。
“祝小娘子别来无恙。”裴知渊大晚上摇着扇子,将自己打扮得风流富贵。
一见到祝南枝后,体贴地说:“知道祝小娘最近心情烦闷,本王这才千里迢迢为小娘子解乏,今夜你我赏月岂不美哉。”
“三殿下有话不妨直说。”祝南枝没有兴趣和他虚与委蛇,照旧冷着脸,对他如今的挖墙脚行为只觉得看不上。
“小娘子别急着拒绝本王,这满京城,你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如本王一般欣赏你的人了。”
“他们都觉得你是靠话本子蛊惑人心,扰乱朝纲的祸害。”
“我是什么样,轮不到任何人来说道,”祝南枝不吃他这一套,直接纠正:“三殿下眼中只能看到这些对我不利的言论,足以见你也是这么想的。”
“哈哈……果然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齿!”
裴知渊今晚格外有耐心。
他仿佛一只手就触摸到拿下祝南枝的希望,持续言语蛊惑:
“听闻平阳侯又娶了一位平妻,这可不是纳一个侍妾这么简单,祝小娘子当真觉得,自己能在两位夫人的夹击下生存?”
“还是觉得自己能重获宠爱?”却裴知渊俯下身,一双眼灼灼质问祝南枝:“他已经变心了,你是时候为自己找一个好下家。”
“本王天生富贵,府中无人,比沈墨莲更适合你。”
“王爷的好意,妾身心领,但不好意思,妾身对侯爷一心一意,绝不背叛。”
随着祝南枝冷声拒绝的话说出口,裴知渊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黑着脸强忍着耐心,听祝南枝继续说。
“殿下可以让我离开了,我明日还有生意要做。”
“是因为孩子吗?”裴知渊咬牙切齿:“若是因为沈安安那个孩子,本王不在意血脉,你大可以带着孩子一道过来,本王会给他应得的待遇。”
“你随我回王府,无论是你还是沈安安,都会比从前过得更好。”
在裴知渊看来,祝南枝对沈墨莲忠心耿耿,一定是因为沈安安这个来自于沈墨莲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