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收起恼怒,言辞诚恳地夸赞。
被祝南枝坑了不要紧,要紧的是得尽快想办法将祝南枝与沈墨莲分开,最好让她跟了自己,以后让她帮着坑别人!
于是裴知渊对祝南枝夸了又夸:“她出身虽低微,但天赋颇高,经商作书样样为可塑之才,且书中不少观念对治国治家都有大用,这样的人才被埋没才是最痛心之事!”
皇帝高坐龙椅,将裴知渊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他摇头叹息道:“你太在意祝南枝了。”
纵使对方经商天赋绝佳又如何,不过到底不过一个商人,裴知渊如今如此在意她的去留,俨然是被祝南枝坑了太多次,心生执念魔怔了。
为了让裴知渊清醒清醒,皇帝停顿片刻,直接拍板:
“近日京中无事,你去一趟定州帮朕巡检,做成之前不准回京。”
让他暂且离开祝南枝,冷静下来后自然能心平气和的放下执着。
“父皇……”裴知渊多有不甘。
但皇帝态度强硬,他不敢再反驳,只能悻悻压下心中的焦躁,反复让自己冷静下来。
父皇让自己去定州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他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谢父皇!儿臣定不辜负父皇的期待,这就前往定州。”
裴知渊离开后,书房安静没多久,皇帝忽然睁开假寐的眼,目光锋利道:“传讯给柳寒云,问清楚祝南枝究竟是如何做到这些的。”
一个潜力无穷的女人,他不信对方从前只是一个岌岌无名的小丫鬟。
皇宫的信件一路送到了平阳侯府。
又是同样的砖缝,不过这次柳寒云那道信纸后装都不装了,直接大剌剌的带到在院中做客的祝南枝面前:
“你自己看,看好了告诉我怎么回信。”
坦然的态度倒是让祝南枝一时间无所适从。
她心情复杂地拿起这封出自江山之主的纸条,见上面问的居然是自己的名字后,诧异地挑了挑眉,直接将功劳推了出去:
“你就说这些根本不是我的想法,全都是沈墨莲指示我做的,我就是平阳侯府打出来的一个幌子。”
“可以。”柳寒云还在奋笔疾书,闻言头也不回的随口回答。
她紧赶慢赶将灵感写完,这才活动着手腕,掀起眼皮提醒祝南枝:“你别忘了,我这可是欺君之罪,我为了转投你们赌上一条命,你要是不能保护好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就算做鬼,也要在下面写书诅咒祝南枝不讲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