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钢铁沉吟片刻,脱下了短袖,刘老六回院提出一个笼子,笼子里关着一只兔子,刘老六用铁丝将张钢铁的短袖绑在兔子身上,随后撒手将兔子放了,那兔子裹着张钢铁的短袖转眼便不见了。
“裤子脱了。”
张钢铁明白刘老六的意思,把裤子也脱了下来。
“裤衩。”
“这…”
“这什么这?我一个八十岁的老头子,你还怕我偷看你不成?”
张钢铁只好把裤衩也脱了下来。
刘老六回手端出一个盆来。
“这是什么?”
张钢铁呛得捂上了鼻子。
“三袋老陈醋、两瓶酱油、半斤辣椒面、花椒、大料各三两,加酸菜汁数瓢勾兑而成,再好的警犬也闻不到了。”
想得真周到,张钢铁拿起裤子扔向了盆,谁知刘老六端着盆一躲。
“谁让你洗衣服?这是用来洗你的。”
“这…”
“这什么这?不洗你就等着蹲大牢吧。”
“我又没留下带气味的东西,警犬怎么可能找到我?”
“你昨晚在哪睡的?没枕头吗?没被子吗?”
张钢铁恍然大悟,随后又皱起了眉。
“可是…要是那样的话,他们早就应该带着警犬搜了,我怎么过去又回来还没碰上呢?”
“他们要把东西从家里带过来才能让警犬闻,肯定没你快,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在壶州现身了,他们自然放弃搜捕直奔壶州了,所以没碰上。”
原来如此,张钢铁咬了咬牙,把手伸进了盆里,刘老六将张钢铁的裤子、鞋袜塞到一个铁桶里,浇上汽油付之一炬。
这是张钢铁这辈子洗得最爽的一次澡,若问有多爽?谁洗谁知道。
回到屋里,刘老六给张钢铁冲了身子,又找了身衣服,还给笑笑冲了半瓶奶,张钢铁注意到那是一罐未拆封的奶粉,奶瓶也是带包装的。
“我刚上墙你就出现了,像是在等我一样,为什么?你家又没有小孩,这全新的奶粉和奶瓶是哪来的?还有,新江距此千里之遥,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租的房子?为什么这么巧?”
张钢铁把心里的疑惑一股脑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