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颤巍巍地摸了摸儿子的手，冰凉刺骨。他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愧疚。
往年到了这个时候，他都要变卖家中仅有的粮食，去买几件旧棉袄。今年虽然因为高产粮食，日子好过了些，但棉袄的价格实在太贵，还是买不起。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快去县衙！听说在发棉服！""是真的！我刚看见了，崭新的棉服，做工可好了！""还说不要钱？这是真的假的？"
张福父子对视一眼，连忙冲出家门。寒风扑面而来，但两人已顾不得这些。
县衙门前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衙役们正在维持秩序，一边喊道："大家不要挤，按顺序来！都有份！"
张福和福贵赶紧排在队尾。前面的人正在议论纷纷。
"这衣服可真怪，样式跟咱们平常穿的不一样。""听说是太子殿下命人做的，能不一样吗？""可这么薄的衣服，真能暖和吗？""不知道，可这么冷的天，有总比没有强啊！"
队伍缓慢移动，张福看着前面的人一个个领到棉服，脸上都露出惊喜的神色。他的心也跟着砰砰直跳。
终于轮到了他们。
"老丈，您个子不高，这件最合适。"发放棉服的官员拿出一件棉服，目光和蔼，"来，试试。"
张福颤抖着接过棉服，只觉入手轻盈，却又柔软温暖。在官员的指导下，他笨拙地穿上这件从未见过的新式棉服。
"这......"他瞪大了浑浊的眼睛，"这怎么这么暖和？"
明明看起来很薄的衣服，穿在身上却暖得不可思议。那寒风仿佛一下子就被挡在了外面。
福贵也穿上了自己的那件，惊喜地直跳："爹！真的好暖和啊！"
"这都是托了太子殿下的福！"县令站在高处，朗声道，"太子殿下心系百姓，特意命人织造这种新式棉服，免费发放给大家！"
"太子殿下仁德！""多谢太子殿下！""有太子殿下在，咱们老百姓的好日子真的到了！"
感恩戴德的呼声此起彼伏。不少老人更是热泪盈眶，对着咸阳的方向跪拜不已。
看着这一幕，县令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他在南阳任职多年，还从未见过百姓如此发自内心地感激一个官员。
但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件棉服这么简单。太子殿下的良苦用心，实在是......"
与此同时，城中的布商们却愁眉不展。
"完了完了！"布商老王一拍大腿，"这眼看入冬，原本该是咱们大赚的时候，现在可好，谁还会来买咱们的衣服？"
"可不是嘛！"另一个布商也跟着叹气，"这新式棉服不仅免费，保暖效果还这么好，咱们的生意算是完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布商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却坚定，"太子殿下此举，是为了让百姓过冬。咱们虽然赚不到钱，但百姓们有衣穿，这不是好事吗？"
众人听了，都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