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赵远鸿的眼中有些复杂。

    她喜欢赵远鸿,不在乎赵远鸿的身份地位。

    她觉得这人颇合她的脾气。

    只是,爹爹却不是这样想的。

    东昌侯府虽然只是一个花架子,但名声说出去好听,若是想把她嫁进一个名门望族,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所以,爹爹并不赞成他们两个人在一起。

    东昌侯府并没有权势,又跟那边的官员并无交际,别说不能给那位大人说上两句好话,就是能说上两句,爹爹也绝不会浪费这个面子去帮赵远鸿。

    所以,阮念双知道,她帮不了赵远鸿。

    不过,东昌侯的想法,她却不能如实跟赵远鸿说,只是含糊地说道。

    “我们东昌侯府在朝中的根基并不深,只是出身显赫了一些,可是如今,哥哥弟弟在朝中并无建树,官职甚至还不如赵郎你,我们实在是没有面子去让那位大人退步。”

    她拉着赵远鸿的手摇了摇,声音十分温软。

    “赵郎,不要心焦,也不要气馁,那位大人应该也不是有意为难你,而是秉公处理,咱们再等等就好了。”

    赵远鸿的脸色十分难看。

    他看着面前的阮念双,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手给抽了回来。

    他只感觉头疼,而且,还隐隐的有些后悔。

    他无法阻止这个后悔的念头。

    原来,东昌侯府是这样的……

    难怪,相比较起来,阮念双总是比崔如颖多很多首饰,日子过得也更加富贵一些。

    他曾以为,这是因为,崔如颖家里全是行军打仗的粗人,所以,对崔如颖就不太教养,也是因为相比较东昌侯府,日子艰难一些。

    可如今看,事情似乎并不是这样。

    崔如颖的日常虽然没有大手大脚,但想要的也能得到。

    对比起阮念双的大手大脚,看着是有一些银两短缺。

    一个动辄花钱如流水的人,总会给人无限的遐想。

    而他,就是在这遐想中,竟然忘掉了,崔如颖府上是有实权的,来来往往官员走动,也是要花一大笔银子的。

    阮念双府上并没有需要走动的关系,相比之下,自然是银钱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