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染想。
刚离开严季科的那两年,徐染一直被困在那夜醉酒的梦里。
每天到晚上,只要闭上眼睛,就是那一夜的荒唐。
然后在严季科“不要再纠缠了,你真的挺烦的。”厌恶中惊醒。
她又期待,又害怕。
一遍遍沉浸在耳鬓厮磨的虚镜里,醒来又厌恶这样的自己。
人迅速消瘦。
为了不让大家看出来憔悴,她以最快地速度学会了化妆。
为了逃离虚镜,她甚至剪了短发,这样她就能快速分清,自己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不过一个男人而已。”大家都这样说。
她怎么不知道呢?道理都懂。
离开C市,在全然不熟悉的首都,几乎是拼了命去工作。
常说,走出一段感情,只需要时间和新欢。
第三年,徐染遇到了她的新欢,是一个叫John的投资人。
John风趣幽默,贴心。
会记得每一个纪念日,给她准备烛光晚餐和礼物。
会在每一个加班却不好打扰的夜晚,在楼下陪她到天明。
会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带她蹦极或滑雪,见她没有见过的世界。
会提前订好票,带她去听她喜欢歌手的演唱会。
自然而然地亲吻,同居。
她开始学会享受John亲吻自己的温柔和热情。
她很久没有梦到过严季科了,甚至很少想起来。
她觉得自己是喜欢John的。
直到某一次醉酒,断片后醒来。
熬了一夜的John红着眼问她:阿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