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吃不上好吃的东西,不去追喜欢的人,老了以后怎么说出那句不虚此行呀!”

    那时的她如同一朵盛开的玫瑰,明媚无畏,生机勃勃。

    而眼前的她。

    严季科想到了自己家里那株被老妈养得枯萎的蔷薇,明明还是鲜艳的颜色,无端看出了满身斑驳。

    走出校领导办公室的门,他终是没有忍住。

    “恭喜,染姐。”

    他听到自己说。

    “谢谢。”

    她甚至都不曾侧头看他一眼,毫无犹豫地向前迈步走去。

    严季科看着她的背影,想要追上去,却又好像没有足够的理由。

    “你拒绝她了,严季科。”他对自己说。

    彼时的严季科并没有去深究自己的反常,做惯了逃兵的人,又怎么会轻易披甲上阵?只会将错就错,找个借口继续缩在舒适区。

    --

    房间里,鸽子时钟滴答滴答。

    严季科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里,那天清晨酒醒之后他没有逃跑。

    而是和徐染一起回了学校,确认了关系,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

    徐染仍是顺利拿到了齐悦的offer,北上。

    他们熬过了5年异地,来回的机票,能铺满床。

    5年后,徐染顺利调回C市开发新业务,严季科就是拿着那一摞票求的婚。

    他们谈婚论嫁,见过彼此的家长,定了婚期。

    在婚礼那天,校领导是主婚人,言辞凿凿说他俩是他介绍的。

    在众多人的起哄下

    交换戒指,他吻了他的新娘。

    那天他牵着她的手,一桌桌敬酒,每一桌都要骄傲地大声介绍:“徐染,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