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赌一把,赌这十个人是一伙的,并不是临时搭的班子。

    意识开始涣散,她快撑不住了,指甲陷进木柱,强迫自己清醒。

    徐染显得太过于镇静,看了之前与他们交手,三个人一时也没法判断能不能打赢她。

    对视一眼,放弃,扶着鲁森,还有其他六个人,离开侧廊。

    她赌成功了。

    人消失在黑夜里,徐染往前走了两步,倒地,彻底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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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尽职尽责地做笔录,对于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能打赢十个人,也没有表现出很惊讶,勘察过现场,比对过打斗痕迹,知道徐染说得是真的。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易尚派来的呢?”警察问。

    徐染沉默,“诈他们的。”她也不确定。

    哪怕是在黑市的那几年,她一直彬彬有礼,现在很多她的手下败将还心服口服地叫她一声姐。

    好像没有别的仇家。但据说易尚老板一向喜欢下黑手,这次让他们吃了这么大个亏,自然不会放过徐染。

    听到徐染的回答,警察也沉默了。

    再问了一下那十个人的长相,不抱什么希望的警察,却是得到了一份详细到脸上有几颗痣的描述。

    每个人,徐染都记得很清楚。

    “您,是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吗?”警察第一次提出案件以外的问题。

    徐染摇头,“只是和这十个人都交过手,印象比较深刻。”警察这才没有追问。

    “后续有嫌疑人的任何消息,我们会再联系您。”警察合上记录本,起身,跟徐染告辞。

    徐染知道黑市这些人的本事,明白抓到的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拆穿。

    “好。”她点头。“辛苦了。”她诚恳地说,听严季科说他们也已经几宿没有休息了。

    警察走后,屋内恢复安静。

    徐染呼出一口气,转头看见严季科盯着她。

    “怎么了?”

    严季科没有回答,半晌才说。

    “没有什么饭局,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