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养猪场边，看着眼前的一切，陈远想起了自己短暂而难忘的养猪生涯，想起那期间自己遭受的屈辱和煎熬，想起带给自己这屈辱和煎熬的两个人，此刻正带着客人意气风发牛逼闪闪，不由满腔愤怒，不由咬牙切齿，不由握紧了拳头。
正在发狠，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哎，你在这里干什么？”
陈远回过头，柳一萍过来了。
“你不陪客人参观，来这里干嘛？”陈远不冷不热道。
“我来看你啊，客人有那多人陪，不缺我一个。”柳一萍笑道。
“我有什么好看的。”
“你好看的地方多了。”柳一萍笑得有些暧昧。
陈远淡淡笑了下，手往前一指：“别看我了，看猪吧，你看那边两头猪在干嘛？”
柳一萍顺着陈远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头公猪和一头母猪在一处。
柳一萍捂嘴笑起来：“繁衍后代。”
“回答正确，你说猪繁衍后代为啥喜欢这样呢？”
“方便啊，舒服呗，你不也喜欢？”柳一萍冲陈远抛了个媚眼。
如此一想，柳一萍脸上不由有些发热。
陈远一瞪眼：“什么意思？你说我是猪？”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柳一萍笑得浑身发颤。
陈远哼了一声：“我是猪，那你是什么？母猪？”
“呸，去你的，真难听。”柳一萍亲昵地打了陈远一下。
面对柳一萍的黏糊，陈远此时毫无感觉，懒洋洋道：“你的事忙乎的怎么样了？”
“什么事？”柳一萍一时没回过神。
“还能有什么事？”陈远翻翻眼皮。
柳一萍明白了，知道他问的是自己找丰大年帮忙弄县长的事，转转眼珠：“正在进行时。”
“在这过程中，你付出了不少吧？”陈远话里有话。
“你这话什么意思？”柳一萍有些心虚。
陈远突然后悔自己问这话，觉得很无趣，干笑了下：“没啥意思，随口问问。”
柳一萍定定神：“丰书记是德高望重的老上级，对老下属还是很有感情的，我能付出什么？顶多是请他吃饭送点小礼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