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忙接听,激动道:“廖……廖书记……”
“呵呵,陈副县长,听你的声音蛮激动嘛……”电话里传来廖谷锋沉稳而风趣的声音。
“是……是的,廖书记,我这会的确很激动……”陈远继续激动道。
“为什么激动?”廖谷锋道。
“因……因为……”陈远有些语无伦次,一时说不下去了。
廖谷锋接着道:“你今天和丁晓云来金城干嘛的?”
“来……来……”陈远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来金城,是要飞……飞黄原,丁书记来金城,是……是来送我……”
“嗯?飞黄原?刚来挂职几天,为什么要回去?你一个挂职的副县.长去黄原,还需要县里的一把手亲自送?陈副县长,你这待遇似乎也太高了吧?”
“廖书记,我……我已经不是陈副县长了。”
“那是什么?陈县长?这么快就扶正了?我怎么不知道呢?”
“不……不是,我现在啥都不是了,我在凉北出了事,我被停止挂职,要回江东去接受组织处理……”
“哦,原来你和丁晓云今天出现在金城是因为这个。”廖谷锋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嗯,陈副县长,在凉北出了什么事,说来给本大人听听。”
陈远接着把事情的始末从头到尾告诉了廖谷锋。
听陈远说完,廖谷锋一时没说话。
听廖谷锋不语,陈远也不说话。
廖谷锋沉默了一会,道:“嗯,小子,很能作嘛,我看你能文能武,改天耍两套把式给我看看,要是功夫不到位,找机会让小倩教你两手。”
陈远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时候了,廖谷锋还有心情跟自己开玩笑。
“廖书记,您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廖谷锋慢条斯理道:“怎么办?既然江东组织部门做出了这决定,那么,作为组织中人,你就服从呗。”
“啊,这……”陈远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了。
廖谷锋接着道:“其实刚才你和我说的事情,按照工作程序,我是不知道的。”
“哦……”陈远眨眨眼,琢磨着廖谷锋这话。
廖谷锋又道:“既如此,那我现在应该什么都不知道。”
陈远一听急了:“可是,廖书记,我已经告诉您了啊。”
“是吗——”廖谷锋拖长了声音,“陈副县长,你告诉我什么了?我怎么什么都记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