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谷锋摸出一支烟放在嘴边,接着又递给陈远一支,陈远拿起打火机先给廖谷锋点着,然后自己点着。
廖谷锋吸了两口烟,然后看着陈远:“小子,这么久没见到我,想我不?”
“想!”陈远毫不犹豫道。
“哪里想?”廖谷锋道。
“当然是心里。”陈远道。
廖谷锋摇摇头:“光心里想还不行,还得这里——”
说着廖谷锋指指陈远脑袋。
陈远有些发蒙:“这里和心里还不是一样?”
“当然不一样,心里叫想,这里叫思考。”廖谷锋意味深长道。
陈远眨眨眼,似乎廖谷锋话里有话。
接着廖谷锋道:“在来我房间之前,见到我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受到冷落?”
陈远老老实实道:“多少有一点。”
“嗯,这就对了。”廖谷锋点点头,“小陈,你来西北挂职,不要指望因为和我的什么关系得到我的什么特殊照顾,明白了吗?”
陈远点点头,他似乎有些明白下午廖谷锋如此做的用意了,先让自己清醒一下头脑。
“不过呢,在我眼里,你和其他来挂职的同志,又确实有点不同的地方,所以,我今晚把你叫过来聊聊。”廖谷锋道。
陈远忍不住咧嘴笑起来,廖谷锋能这么说,自己已经很知足了。
“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挂职吧?”廖谷锋道。
“是的。”陈远点点头,“明天等通知。”
廖谷锋抽了一口烟,慢悠悠道:“不管组织分配你去哪里挂职,都要好好干,像以前那样正直做人扎实做事,面对一个全新的环境,要端正心态摆正位置,要深入基层迎难而上,要开动脑筋积极探索,要和当地干部搞好团结,遇到问题,既要坚持必须要坚持的原则,又要机动灵活……”
陈远认真听着,不住点头。
然后廖谷锋道:“我知道,在安哲离开江州后,你被折腾地不轻,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
陈远咧嘴一笑:“那都不是个事,我现在可是苦尽甘来。”
“小子,你以为到西北来是享福的?”廖谷锋一瞪眼。
“不是不是。”陈远忙摇头,“我的意思是,来西北挂职锻炼,对我来说是一次难得的机遇,特别是您在这里主政,能在您的领导下做事,再累也是幸福的,再苦也觉得甜。”
“小嘴很会说嘛。”廖谷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