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惠文笑了笑,没说啥,接着问道,“那让王欣然担任松北的縣長,你们觉得呢?”
“我没意见。”冯运明闷闷地说道,他个人对王欣然没什么意见,但对吴惠文要将陈远调离松北縣長一职很是不满。
徐杰恒刚刚因为吴惠文要将陈远调走而分了神,这会听到吴惠文的话,徐杰恒才回过神来,吴惠文是要让王欣然接替陈远来着,眼珠子转了转,徐杰恒道,“吴書记,我觉得松北縣長一职的人选,咱们是不是再考虑考虑?当然,我并不是说王欣然同志不好,而是咱们应该再综合考量一下。”
“杰恒同志的意思是不赞同王欣然担任松北的縣長?”吴惠文看着徐杰恒。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徐杰恒眼神闪烁了一下,笑道,“我的意思是关于松北縣長一职的人选,咱们没必要着急定下来嘛。”
吴惠文若有所思地看着徐杰恒,点头道,“行,那松北縣長的人选,咱们就再考察考察。”
“好,我完全赞成。”徐杰恒笑容满面地说道。
“嗯,那今天就先商议到这。”吴惠文微微一笑。
“那我就先不打扰吴書记工作了。”徐杰恒笑着起身。
冯运明见状,心情不佳的他也跟着起身,转身就要离开,吴惠文却是道,“运明同志,你先留步,我还有点别的事跟你商量。”
冯运明闻言愣了一下,只能留下来,徐杰恒也没多想,笑眯眯地离开,此时的徐杰恒,心情好地不能再好,自己阻止了对陈远的进一步重用,而吴惠文提议将陈远调到纪律部门,更是让徐杰恒乐见其成,徐杰恒这会完全没去深思吴惠文这么做的用意,更没想到自己今天的举动,日后给自己造成了多大的麻烦。
徐杰恒离开后,吴惠文笑着对冯运明道,“运明同志,坐嘛,站着干什么。”
“吴書记,您还有什么事?”冯运明问道。
“运明同志,你这是有情绪了啊。”吴惠文笑道。
“吴書记,我承认我确实是有点情绪。”冯运明没有否认吴惠文的话,“我有点想不明白,就算您不赞同陈远担任松北的書记,为什么连縣長也不让他干了呢?陈远能力出众,应该让他在区县主持工作才能更好发挥他的才干,您让他到纪律部门去,我觉得是埋没了他的才干。”
“运明同志,看到你对陈远如此关爱,我很欣慰。”吴惠文笑意吟吟地说道。
冯运明听到吴惠文这么说,眉头皱了起来,他这会着实是被吴惠文搞得一头雾水。
“运明同志,你觉得我是在打压陈远是吗?”吴惠文笑问。
“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您对陈远的安排不大妥当。”冯运明说道。
“运明同志,你怎么知道陈远到纪律部门去就会埋没了他的才干呢?”吴惠文微微一笑,“我把陈远调到纪律部门,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身上可是肩负着重要使命。”
“重要使命?”冯运明疑惑地看着吴惠文。
吴惠文没直接回答,而是问道,“运明同志,你觉得咱们江州市的体制风气如何?”
“这个……”冯运明一时被问住,吴惠文突然问他这样的问题,冯运明还真不好草率回答,毕竟这问题不是儿戏。
联想到吴惠文对陈远的调动,冯运明若有所思,吴惠文难道是想用陈远来整顿江州市的体制风气问题?
吴惠文见冯运明没说话,继续道,“运明同志,你長期在江州工作,其实我不说你也应该比我更清楚,江州市的体制顽疾已经到了不得不整顿的时候,从景浩然时期起,懒政怠政的问题就已经很严重,安哲同志调下来的时候,这个问题稍微有所改善,但也没能来得及进行彻底的整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