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便重重叩头,久久伏地不起。

    萧宝珠理所当然地以为皇上能被糊弄过去,但陆知苒却没那么天真。

    他乃一国之君,明察秋毫,他只要对此事存有一丝怀疑,就有法子追查到底。

    若由德丰帝追查出真相来,她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君臣和睦关系,就会出现裂痕。

    所以,她必须负荆请罪。

    她在赌,赌自己这个功臣在德丰帝心中的分量。

    若她赌对了,此事就能揭过去。

    若没赌对……

    上首之人迟迟没有开口,陆知苒只感受到了一股沉沉的威严。

    “你胆子倒是不小。”

    “臣女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

    半晌,德丰帝冷哼一声,“念在你主动请罪的份儿上,朕便饶你这一回。”

    闻听此言,陆知苒狠狠松了口气。

    她语气欣喜,“多谢皇上仁慈宽厚!”

    “只此一次,下回你若再敢如此胆大妄为,便休怪朕不念旧情。”

    陆知苒重重叩首,“臣女定谨记此次教训,不敢再犯。”

    凡事可一不可二,一再冒犯帝王威严,那便与自取灭亡无异,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

    陆知苒恭敬告退,德丰帝脸上笼上几分冷意。

    “朕也想看看,此事究竟还能牵扯出什么牛鬼蛇神来。”

    前脚陆知苒刚走,后脚,刚在柔妃那里请完安的萧晏辞就来了。

    他依旧一副风风火火的架势,一进来就急吼吼地道,“父皇,平乐县主来向您邀功了?”

    这话问得没头没脑,德丰帝脸上浮出几分疑惑。

    “邀什么功?”

    萧晏辞的神色一顿,似是意识到什么,连忙改口。

    “没,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