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毓秀宫,李贵妃懒懒地半倚在小榻上,让赵书宁给她揉按腰腹,缓解酸痛。

    赵书宁立马恭敬上前,动作轻柔地揉按起来。

    她的手法不错,很快就按得李贵妃神情舒缓,惬意地合眼小憩。

    那对母女可真有意思,连陌生人都不如。

    不过这样也好。

    萧宝珠跟萧晏辞关系亲厚,若萧宝珠在孙皇后面前得脸,哄得孙皇后支持了萧晏辞,他们可就多了一个强劲对手。

    “赵氏,本宫两次提携你,你可不要辜负本宫的一片苦心。”

    赵书宁立马恭敬回话,“臣女不敢忘贵妃的提携之恩,定竭尽所能,为贵妃效犬马之劳。”

    “漂亮话谁都会说,本宫可不吃这一套。”

    赵书宁的手微微一顿,“臣女有一事,正待回禀贵妃。”

    李贵妃的眼睛依旧没有睁开,语气懒懒的。

    “说。”

    赵书宁缓声开口,“据臣女推测,平乐县主与瑾王来往颇深……”

    李贵妃嗤笑一声,“这还需要你推测?你就拿这样的话来糊弄本宫?”

    赵书宁听出她话里的不悦,连忙起身跪下。

    “贵妃息怒,臣女绝不是糊弄您。您或许不知,他们二人的来往远比我们以为的要早得多。臣女派人调查过,当初瑾王是与太仓商行的商队一道回的京城,可见,瑾王早就知道陆知苒就是太仓商行的东家,甚至,太仓商行于西平立下的功劳多半也有瑾王的一份力!”

    李贵妃猛地坐直了身子,“此话当真?”

    这话只有前半段有实证,后半段是她与楚翊安推测出来的,但赵书宁却言辞笃定,说得跟真的一样。

    “如此要紧的事,臣女岂敢信口胡说?您若是有所怀疑,大可派人去查一查,看看瑾王是否是与太仓商行的管事一同回的京。”

    李贵妃眼底闪过一抹惊疑不定。

    萧晏辞和太仓商行往来甚密,这是明眼人都看得到的事实。

    只是她没想到,他们的往来竟然在那么早以前。

    若太仓商行在西平立下的功劳当真有萧晏辞的一份,事情就有些超出掌控了。

    这说明,太仓商行实际上就是萧晏辞的钱袋子,他根本不似大家所以为的那般,天生破财。

    他牢牢捂着自己立下的功劳,绝不是因为高风亮节,做了好事不留名,而是时机未到,他要把这个筹码用在恰当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