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苒似笑非笑地看着赵书宁,“我可以当众揭开真相,只是不知,赵书宁你敢不敢?”
赵书宁心头一紧。
若真相揭开,自己给陆知苒下毒之事就会公之于众,世人会如何看她?楚翊安又会如何看她?
最重要的是,自己有了这般给人下毒的先例,宫中的娘娘谁还敢信任她,重用她?便是京中那些贵妇也不会再想着找自己看病,她的前程就彻底毁了。
若此事就此揭过,她顶多就是担一个嫉妒正妻的罪名。
名声固然也不好听,但嫉妒乃人之常情,再怎样也能弥补一二。
该如何选,已经再清楚不过。
这一局,她惨败。
赵书宁握住楚翊安的手,声音紧绷,“翊安,算了,不要再深究了,一切便由我来承担便是。”
陆知苒笑了,“别把自己伪装成受害者的模样,这件事的真相如何你最清楚不过。若能将我置于死地,你绝不会就此罢手,你现在这般好说话,是因为你自己做了亏心事,不敢再继续纠缠罢了。”
赵书宁一噎,脸上飞快闪过一抹心虚。
楚翊安本不相信,但瞥见赵书宁的这番反应,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原本的好心情早已荡然无存。
她们两人,到底背着自己做了什么?他有种被蒙在鼓里的憋屈感。
陆知苒之所以没有当众揭穿赵书宁下药之事,并非是仁慈,而是她也没有十足的证据将这件事扣在赵书宁的头上。
真正对质起来,她未必会占上风,反而容易被对方反咬一口。
但她不会暴露自己的底牌,她要让赵书宁以为自己已然掌握了一切。
萧宝珠看他们在那嘀嘀咕咕,顿时不耐烦。
“赵医女,你诊好脉没有?这回诊出来的是什么脉啊?”
赵书宁再次被逼得不得不直面这个问题。
“是浮脉,并非滑脉,先前,是我诊错了!”
这话,算是直接把她死死钉在了耻辱柱上。
至此,她苦心经营的好医术,好名声,全都毁了。
萧宝珠听了这话,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先前那般信誓旦旦,我还以为你有多能耐呢,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赵书宁低着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