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老太爷的病竟然被旁人治好了!

    书宁彻底失去了这个机会,侯府也错失了与邢大人结交的良机。

    “若非陆知苒,我怎会错失这般良机?”

    楚翊安心口堵着一团郁气。

    他对赵书宁的医术无条件信任,他已经把邢家的功劳视作囊中之物。

    但现在,一切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种感觉,比从未拥有过更加让人失望。

    “她果然克我!”

    赵书宁立马道:“那就把她休了!”

    楚翊安长长吐出一口气,最后却是摇头,“我何尝不想?但眼下的确并非良机。若此时休妻,旁人定会非议你善妒不容人,你会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

    “我不在乎!我是有真本事之人,名声于我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楚翊安握住她的手,一脸深情,“可是我在乎。书宁,我不希望你因我蒙上半分瑕疵。”

    更何况,就算她无所畏惧,楚翊安却有顾忌。

    他刚入朝堂,不希望因为内宅之事被言官参奏。

    赵书宁不知他心中的全部想法,只觉满心感动。

    可是一想到陆知苒,她心中便如同扎了一根刺,不除不快。

    既然不能直接休了她,那就让她身败名裂,到时候侯府再将她扫地出门,就顺理成章,无人置喙。

    翊安性情耿直,行事光明磊落,定不会做那等阴私之事,既如此,便交由她来办。

    赵书宁的心中转过几番思量,面上却半分不露。

    翌日,楚翊安和赵书宁大喜之日到了。

    天气陡然变冷,侯府下人们早早起身忙碌,一个个冷得直呵气。

    不禁有人嘀咕,“今年这天儿可真是怪,前段时间都还那般暖和,今日一下就冷得人直哆嗦。这日子选得,可真是……”

    “嘘,你少说两句,万一被主子听到了,有得你挨板子的。”

    那人立马噤声,很快忙活起来。

    玉笙居,陆知苒被外头热闹的动静吵醒。

    她拥被坐起,双眼空洞茫然,整个人透着股不谙世事的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