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是气自己当初识人不明,竟以为陆氏是个好的。”
姜氏何尝不气?陆知苒已经彻底失控,一颗不受控制的棋子,连废棋都不算,只有彻底除掉方能安心。
但眼下,也的确不是好时机。
这口气,他们就只能暂且忍下。
姜氏长长叹了一口气,“当初你祖父在苏州受过洛氏的恩惠,这才把你的亲事许了出去,谁能料想她会是如此品性。不提她。眼下,最要紧的是解决宴会所需食材问题……”
归根结底,就是银子的问题。
“安儿,你看……”
楚翊安眉峰一跳,立马道:“书宁已经出了一笔银子,不能再去向她伸手。”
姜氏也不过是稍稍试探一番,很快也打消了这个主意。
羊毛不能光逮着一只羊薅,若是把人逼急了,以后再想从她身上捞好处就不好办了。
其实,赵书宁当初给的那笔银子完全足够了,只是姜氏不想全都拿出来罢了。
她习惯了在陆知苒的铺子里白拿东西,自然不想再掏银子买。
只是没想到,今日却是踢到了铁板。
楚翊安:“银子的事,儿子来想办法。”
生怕他再去向同僚开口,姜氏赶紧把此事揽到了自己身上。
“母亲有法子,此事你无需多管。你的目光当放在外头的事业上,不要把太多的精力花在内宅这些琐事上。”
楚翊安沉默了。
他也不欲多管这些,但母亲每每都派人来传自己,他便是想避也避不开。
回到玉笙居,陆知苒便立马吩咐金嬷嬷,“让福贵给谭叔递话,开始全面收网。”
此事已然开了头,就要一鼓作气,将所有人一网打尽。
更何况,她与姜氏已经撕破了脸,她就没必要再留余地了。
经此一事,她在侯府的境地会越来越艰难,但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大不了就跟他们拼命,她已经死过一回,没有什么好怕的。
傍晚时分,赵书宁踏着夕阳回到侯府,她第一时间去了世安苑,寻到楚翊安。
“翊安,侯府可有百年人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