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便想到陆知苒,心下便有了比较。

    “苒姐儿近来可有到你跟前尽孝?”

    方氏柔柔笑着,“苒姐儿和离归家,心情难免低落,老爷就不必这般苛责她了。”

    这话听着像是在替陆知苒开脱,实际上却是不动声色地给她上眼药,陆贯轩的心头立马升起不喜。

    陆映溪眼珠一转,笑着提议把陆知苒喊来一道用饭,方氏立马派人去请了。

    她们母女最近心气不顺,正好借这次机会出一口恶气。

    一家子正当和乐融融之时,前去取炭的心腹入内回禀。

    “夫人,有一桩事……”

    方氏不悦,“有事便直说,这般支支吾吾作甚?”

    那心腹这才开口,“那管炭的张婆子说,府中库房的银丝炭只余两筐,若是送去邢家,咱们府里就没了。”

    方氏呆住,陆贯轩更是满脸震惊。

    陆映溪的脸色则是微妙地变了变。

    陆贯轩责问,“你不是说早就采买备足了吗?怎的这就没了?”

    方氏也不相信,“妾身的确是按照往年的惯例采买,往年是足够的,今年怎会用得这般快?那张婆子在何处?给我押上来!”

    张婆子连滚带爬地入内,扑通跪地磕头。

    方氏目光狠厉地扫向下首之人,“是不是你监守自盗,把府中银丝炭拿出去倒卖了?”

    张婆子连声喊冤,“夫人明鉴,奴婢便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方氏只觉在陆贯轩面前下了脸面,怒容更甚。

    “那库房里的银丝炭都去了何处?总不可能平白无故就消失了!”

    张婆子小心回话,“今年的天气较之往年更冷,府中各处用炭都比往年多,银丝炭的损耗也比以往快许多。”

    “那也不可能用得这么快!”

    张婆子抬头,看了陆映溪一眼。

    陆映溪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眼神闪躲,语气磕绊。

    “娘,昨日我几位闺中好友到家中做客,她们说自家银丝炭短缺,女儿便,便做主送了她们每人两筐……”

    陆映溪在外的名声素来极好,待人和善,行事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