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翊安心头冒火,“书宁一片好意,你却不领情,实在是不知好歹!”
这时,人群中不知谁说了句,“少夫人该不会是怀了身孕吧?”
这话钻入楚翊安的耳里,他顿时如遭雷击。
先是被陆知苒搅合了拜堂,再是被她狠狠的给了侯府难堪,楚翊安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此刻听到这话,早就忘却了之前自己为什么不想休掉陆知苒了,只恨不得直接将她浸猪笼!
他高声道:“我与她尚未圆房,她的身孕从何而来?”
赵书宁状似震惊地看向陆知苒。
“你,你竟……”
她磕磕绊绊,说不下去,但大家都懂她的未尽之意。
姜氏好不容易可以掰回一局,“家门不幸,实在是家门不幸啊!”
楚翊安胸口上下起伏,一双眸子似刀子一般狠狠刮在陆知苒身上。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你腹中的野种究竟是谁的?”
陆知苒一直干呕,根本说不出话来。
楚定峰的脸上晦暗不明,一个大胆的念头闪过。
若他的猜测没错,他们就必须得留下陆氏肚子里的孩子。
那孩子既是侯府的耻辱,也会为侯府带来机遇。
他立马开口,“安儿,今日是你和赵氏大喜之日,旁事过后再处理。”
这话便是承认了陆知苒有孕,只是暂时压下罢了。
楚翊安双目赤红如同暴怒的野兽,“她做出如此败坏门风之事,我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她今日必须给出一个交代!”
所有人都看着陆知苒,只等她的回答。
本以为只是一场平平无奇的宴席,谁能想到这好戏是一出接一出,简直令人目不暇接。
好半晌,陆知苒才终于缓了过来。
因为剧烈干呕,她的脸上浮出一抹似潮热微醺的红润,艳若桃李,勾人摄魄。
这一切,落在楚翊安眼中就成了一种放荡与罪过。
她便是靠着这张脸,去勾搭男人?
自己不在的这三年,她是不是从来没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