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书宁还能冤枉你不成?”

    姜氏也加入了这场讨伐,“书宁不可能连最简单的滑脉都诊错!陆氏,亏得我以前还觉得你是个安分守己的,没曾想,你竟做了这般不知廉耻之事!我楚家断然容不下你这样的荡妇!安儿,你现在便给她一封休书!”

    姜氏语气恶狠狠的,彻底将方才在陆知苒手底下受的憋屈之气发泄了出来。

    她不仅要休了陆知苒,更要将她的所有嫁妆都尽数没收!

    楚定峰再次阻拦,“胡闹,婚姻是结两姓之好,岂能这般儿戏?此事容后再议!”

    姜氏见他一再维护陆知苒,心中气结。

    “侯爷,她都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侯府岂能容她?”

    楚翊安亦是冷声开口,“如此不守妇道的荡妇,的确不堪为侯府主母,今日是我和书宁大好的日子,我便姑且容她一日。明日,我便会给她一封休书!”

    楚定峰还想继续周旋,就听陆知苒开了口。

    “你们便是不提,这侯府我也不打算继续待下去。但是,却不是你休了我,而是我主动和离。我自进门起便兢兢业业,侍奉公婆,打理庶务,从未有半分错处,今日,我更不会承担这莫须有的污名!”

    她神色冷傲,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半点不见心虚之态,却戳到了楚翊安的肺管子,更是践踏了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心。

    “你果然早有异心,现在这般正义凛然地倒打一耙,是迫不及待地要去投奔奸夫?”

    陆知苒觉得恶心到了极致。

    “不必多言,等其他大夫来诊脉便是。”

    赵书宁语气笃定地开口,“便是等十个八个大夫来复诊,也只会是一样的结果。”

    陆知苒呵呵笑了两声,“连最简单的滑脉都能诊错,我不知你究竟哪里来的勇气?莫非你此前所谓的功劳和名声都是浪得虚名?”

    赵书宁似是受到了极大的冒犯。

    “我究竟是不是浪得虚名,西平的将士们知道,百姓们更知道,皇上也都看在眼里,还轮不到你来质疑。”

    两人针锋相对,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弥漫开来。

    大户人家,谁还没点阴私事?但谁也不会把这些摆在台面上。

    如今日这般撕破了脸公开叫板的,还是头一回。

    究竟谁在说谎?

    众人简直抓心挠肝地好奇。

    萧宝珠侧头对身边的丫鬟发问,“你说,谁在说谎?”

    那丫鬟回答得言简意赅,“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