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贯轩赞许地点了点头,“还是你考虑得周全,此事交由你来办我放心。”

    陆贯轩和陆知苒先后离开知春苑,陆映溪终于绷不住,扑到方氏的怀里哭了起来。

    “父亲从来没有那般训斥过我!他训斥我也就算了,偏生还要那般抬举陆知苒,我的脸面全都丢尽了!”

    方氏一边安抚她,一边恨恨咬牙。

    “那小贱人,当真可恨!我定不会叫她一直这么得意下去!”

    陆映溪抹了一把眼泪,“我们把她的那些炭全都毁了,到时候她也别想在父亲跟前讨到好!”

    方氏立马阻拦,“这可使不得。你父亲的升迁要紧,我们再怎么恼恨她,也断然不能毁了你父亲升迁的大事。你父亲升上去了,你的婚事也能更上一个台阶。”

    陆映溪也不过是说气话,她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

    语气闷闷的,“那到底要如何?”

    “且让母亲好好想想。咱们不能急,那小贱人现在颇有手段,咱们要除掉她,就得好生谋划,万不能出半点纰漏,反叫她将了一军。”

    方氏耳提面命,总算把陆映溪安抚好了。

    且等着瞧吧,自己才是父亲最疼爱的女儿,她的得势不过是一时的。

    回到瑶光阁,陆知苒就吩咐手下去安排银丝炭一事。

    原本她还在思考如何进一步与邢家拉近关系,现在可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递枕头。

    不过小半日谭旭文便办妥了,邢家买下了那批银丝炭。

    翌日,陆贯轩下朝之后心情非常不错。

    “今日散朝之时邢大人主动向我表达了感谢,还说改日登门拜访。这可多亏了苒姐儿啊。”

    方氏心里酸溜溜的,但到底还是高兴,相信来年开春的考核中,自家老爷定能评优升迁了。

    当晚,瑶光阁的晚餐格外丰盛,还多了一道西湖醋鱼。

    陆知苒看着那道菜,眼中泛起一抹冷嘲。

    当初,他若肯用心为娘亲准备一道西湖醋鱼,娘亲临死也不会那般不甘。

    她没有碰那道菜,赏给了下人。

    ……

    大雪没日没夜地下,地上的雪积了厚厚一层,寻常百姓们都闭门不出,原本街边的流浪汉也早没了踪影,不知躲到哪个角落避风躲暖去了。

    或许,悄无声息地死在了哪里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