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他还没搞明白当下的情况,也不敢再耽搁,赶紧将圣旨收好,立即恭敬开口。
“不敢不敢,公公误会了,只是事发突然,我一时惊讶而已,能得皇上下旨亲召,为公主启蒙,是拙荆的福气,也是侯府的荣光。”
说这话时,吴榷几乎是咬着牙,脸色如吃了苍蝇一般。
而见他还算懂事,庆冬才稍显满意的露了个笑。
“好了,既通知了侯爷,奴才还得回宫里交差呢,夫人于宫中小住,没有熟悉的人侍奉,怕是不便,奴才前来顺便也将夫人的贴身侍女带回去。”
“是,是,应该的。”吴榷点头,脸上是比哭还难看的笑。
让人去把春容和晴芳给叫了过来。
待得一行人离开,吴榷才抖着身子,大口喘着气,跌坐在了椅子上。
陈顺刚要上前安抚,就被他抬脚猛地踹在心窝处,惨叫一声,重重摔在了地上,
“刁奴废物,坏我筹划!”吴榷心底此刻恼怒至极,又是一脚踹了过去。
原本他将谢玖献上,赵行谨若是瞧上了谢玖,必定念他献美有功,奖赏于他,可现如今谢玖自己主动献身,赵行谨岂会念他半分功劳?
还有方才庆冬送来那道圣旨,什么特召入宫中教习公主,分明是赵行谨强夺臣妻,还弄出这么个冠冕堂皇的借口,逼得他被戴了绿帽子还要谢恩,简直无耻至极!
至于谢玖主动献身,此刻更叫吴榷恼恨。
“贱妇,这个贱妇!竟敢如此不守妇道,不要脸皮!”
他怒骂叫喊着,将厅里的摆件摔碎了一地,然而这样也改变不了什么。
待得他发泄之后,无力的跌坐在一片狼藉之中时,宫里,春容和晴芳已经在承明宫的偏殿里,同谢玖团聚了。
“小姐!”晴芳抱着谢玖,哭得泪眼朦胧,“小姐,您受委屈了!”
春容也不停擦拭自己的眼角,但还是提醒,“低声些,叫人听去了,当心生出是非。”
是了,不管内里如何,明面儿上,入宫便是福气,怎么能提委屈二字。
尤其眼下还是在承明宫。
“春容说的是,宫里规矩森严,咱们如今尚处困境,不能大意。”谢玖一左一右牵着两人,眼角微微泛红。
主仆三人互相安慰过后,谢玖才问起威远侯府的事。
得知吴榷气的面目狰狞,却在庆冬面前大气都不敢出,窝窝囊囊的憋着,谢玖心里对这个男人的厌恶顿时更盛了几分。
“他以为这就结束了么?且等着吧,这威远侯府的大热闹,还在后头。”
闻言,春容和晴芳心里都是暗暗解气,面上的恼意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