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煎熬了将近一个月,也没等到消息,他以为江一鸣忘记了他,这件事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结果前两天,梁永光找到他,把他给停职了。

    他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李勇,你还记得我吗?”

    江一鸣开口道。

    “记,记得。”

    李勇连忙道歉:“县长,我错了,我不知道您是我们西川县的县长啊。”

    “听你这意思,不是县长,就可以讹诈了是吧?”

    江一鸣冷笑道:“像你这样欺软怕硬的东西,就不应该留在警察系统,你这是给政府抹黑!”

    李勇不敢回应,只能低着头站在那里。

    “聂亮的事,怎么回事?”

    听到江一鸣的问话,李勇瞬间抬头,连忙说道:“他的死,不关我的事。”

    “那你说说是谁的问题?”

    江一鸣说道:“现在你主动交待问题,算是自首,我可以建议给你量刑轻一点,倘若你有所隐瞒,到时候你就不仅仅是开除那么简单了。”

    “我说,我说。”

    李勇胆子非常小,而且这件事牵扯一条人命,他自然要撇清关系,连忙说道:“县长,赊账的事确实存在,我们经费有限,只能赊账,原本是打算还的,但我们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经费又有限,只能继续赖账了。”

    “结果聂亮说要到纪委举报我们,我们所长非常生气,就下令把他给抓了进来,准备关他几天,让他反省反省,顺便从他的父母手里,把欠条要过来。”

    “哪知聂亮是个倔脾气,根本不愿意服软,还把所长的祖宗给问候了一遍。所长气的不轻,就拿警棍狠狠地打他,打的都胃出血了,我们见状,连忙上前拉住了所长,他才停下。”

    “结果第二天去叫聂亮的时候,他的身子已经变得冰凉了。所长得知后,立即警告我们不要乱说,还让我们以突发心脏病为由通知家属,等家属看完尸体后,就直接送到了火葬场火化,从而造成死无对证。”

    “县长,事情就是这样子的,您可以问问其他值班人员。”

    “李勇,你敢为你的话负责吗?”

    江一鸣严肃道。

    “县长,只要能够减轻对我的惩罚,我愿意站出来指认郭金文。”

    李勇说道:“郭金文根本没有水平,一个养猪专业毕业的大专生,依靠县政协副主席的父亲,调到我们警局,没想到还当上了所长,简直是乱弹琴。他平时根本不将我们放在眼里,对所里的同志,经常打骂。想要提拔谁就提拔谁,我们也是看不到希望,才想着捞一笔的。”

    “县政协没有姓郭的副主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