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冒昧,此座有不祥之感,建议白族长最好把椅子挪个位置。”
话未说完,他便感受到白族长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他旋即后悔,恐怕是触碰到人家的忌讳,便连忙补救:
“白族长,是我胡说八道啦,您别介意。白姑娘邀我来,究竟要干什么,我心里不托底,要不您再详细说说?
白族长坐回原来的主座,清了清嗓子:“家族人丁不旺,对外通婚不畅,请卜先生来,希望能破解此诅咒,就这么个事。”
诅咒?白素儿只字未提,是为避嫌,亦或是不敢轻易出口?
卜得宁此时多了个心眼,说话也委婉了些:
“白族长,白姑娘力邀我来,请恕我直言,我也不知缘由,也不知我能帮到什么。
实话实说,到如今,我也没弄明白,我是如何走出那片森林的。但能肯定的一点,靠的是运气。
白族长若能讲得更清楚些,我势必尽力配合,但有没有用,我也不敢保证。”
白族长皱眉,苦笑摇头:“老朽真不知!上百年来,家族人口愈来愈稀落,除了干着急,便是祈祷天意,早日破此诅咒。”
闻言见状,卜得宁两手一摊,无奈耸耸肩,说:
“那就爱莫能助了,我明日便告辞离去。不过,今晚倒要叨扰一夜了。”
白族长笑着回应:“卜先生有这个心,老朽已感激不尽。我年老精神不济,就让素儿接待你。只是村子简陋,招待不周之处,望卜先生见谅。”
告辞出来,在他的坚持下,卜得宁跟在白素儿身后,一步一趋往前走,偶尔扫视左右。
村子人丁果然不旺,间或有大人出没,大多数是孩童在嬉戏。
快临近一个小屋,卜得宁停下脚步,问白素儿:“正堂的主座,你有坐过吗?”
白素儿一愣,“那是族长之位,坐便是僭越。我族封闭,这方面规矩极严。偶有小孩不懂事,坐上去是要抽藤条的。”
卜得宁心中又有了点底,口中却道:
“倒是我唐突多言了。刚才与白族长一席谈,没看出我能出什么力。我明早便离开,白姑娘可要信守诺言哟。”
他的话足够突兀,白素儿若听不出弦外之音,他也就无能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