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铭知道,这些对权力极度渴望的人。他们最怕的就是留下把柄。
这就好似悬在床头的一把利剑,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要了他的命。
“我威胁大人,有什么用。别说什么身份地位。就是大人一身铸胚的修为,杀我只需动动手指头而已。能威胁大人的,也只有和大人相同,或者坐的更高的人。”
张函对眼前这个小捕快有重新的认识,这等思维哪里像个嗜赌的败家子。
“你刚才也看到了,陈词是可以改的。”
张子铭点头道:“可是身份却是不能改的。刘大人死了,无人过问。我作为唯一的生还者,就怕......”
见张子铭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张函的手从惊堂木旁拿开道:“本官就信你一次,说罢。神珠在何处?”
“我现在还不知道神珠在哪儿!”
“啪!”
惊堂木被张函猛地砸在桌面上,巨大的力道,使得那不知经过多少任县令把玩的木块彻底“退休”。
裂成了两半。
“你还敢耍我!拖下去,砍了!”
“我赌你不会杀我!”
“愣着干什么!拖下去!”
“七日,七日后我把神珠亲手放在这桌上!”
“找不到怎么办?”
“任凭处置!”
张函不再作声,张子铭有种自己明明赌赢了,但是却被人算计了的感觉。
张函背着双手带着校监司的番子们从侧门而出往后堂离开,堂中原本的县衙杂役都还愣在原地。
确实没想到张子铭竟然还有这么一手,难道是喝了黄河水脑袋洗干净了。
劫后余生,张子铭用血红的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抓起一旁师爷桌上的茶杯,也不管里面的茶叶一饮而尽。
这才长出一口气,对着师爷道:“马叔,知县老爷还有几天才能回来。”
师爷心神还未平静,本就年过六旬,身体羸弱。打算今年年底就要回家颐养天年。
这几天校监司如此审案,搞得他心惊肉跳。往往半夜噩梦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