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璋上完茶就离开了房间,留下两人单独谈话。
谁都没有先开口,谁都等对方先开口。
到底还是老爷子没沉住气。
他看向气定神闲的谈津墨,“他回来是什么事?和你说什么了?”
谈津墨勾了勾唇,懒懒的腔调,“说他病入膏肓没多久可活,也想把他养女托付给我。”
老爷子愣了下,继而发怒,“执迷不悟!”
谈津墨挑着眉,“你不算见见他?再不见,可能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老爷子捂着胸口,气息一会儿轻一会儿重。
好半天才平静下来。
“他还说了什么?”
谈津墨笑看着他,淡淡道,“还说他并不欠我,对我已经仁至义尽。”
老爷子身形一震。
谈津墨将他的失态看在眼里,眸中的讽刺越发浓稠。
“作为父亲,他竟然说不欠我,是不是很可笑?”
老爷子的身体即使坐在轮椅里,也止不住地抖起来。
他一双苍老颓败的眼睛盯着谈津墨看,他的表情和态度都不太正常,不像他平常的样子。
握着手帐支撑的手抖的越发厉害,“你……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知道什么,知道谈振年其实是我哥,你才是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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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聆远远就看见他阴沉着脸从主宅回来,彼此一对视,谈津墨脸上的阴霾立刻退去,上前将她搂在怀里,“吃过早饭了?”
容聆笑着,“都几点了,马上要吃午饭了。”
“嗯。”
他有些心不在焉,容聆感觉出来。
她踟蹰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你出去见谁了?”
“谈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