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百川冷眼相对,说:“你是来看病人的,还是来秀下限的?”
“要看就去看,不看你就走,有病就去治,在这鬼叫什么呢。”
他一个40多岁的人是不会说这些话的,这也都是跟姜鹿学来的。
这番话成功把张重山气到了:“姜百川你别嚣张,你以为当个临时导师就能耐了?到时候正主回来,你分分钟就要被辞退。”
“对了,你女儿姜鹿就是我卡的。有我在,她别想进竞赛队!”
“天赋好又怎么样,还不是只能庸庸碌碌。”
“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有天赋的人!”
张重山说得咬牙切齿,仿佛是在诉说自己内心的不甘。
最后这句话,倒是让姜百川明白了什么:“所以当年,你这么卖力地推波助澜,就是恨我的天赋?”
“没错!”张重山说,“你不过是一个大三的学生,却屡屡在课堂上顶撞我、为难我,把我问得哑口无言!”
“就因为你是天才!”
“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可是你老师!”
姜百川冷冷一笑。
当初在课堂上,他的确会问张重山很多稀奇古怪的问题,因为他看问题的角度与旁人不同。
有些知识他觉得张重山讲的不对,也确实会当场提出来。
他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但这份心思在张重山看来,只是“顶撞”和“为难”。
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也不愿意再多说什么。
至于姜鹿,他并不担心,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
一个张重山而已,掩盖不了。
张重山发泄完,感觉气顺了,也不管医生反对,直接开门走进了韦东的房间。
韦东自己把窗帘拉了起来,房间里漆黑一片。
医生觉得这种环境也许适合他,所以也不刻意打扰。
见到张重山,韦东吓了一跳,脸上惊恐的表情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