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不还嘲讽我是低贱的商贾之女吗?,先下怎得求我来了。”何玉琼转过身盯着李玉冷笑。
李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贱人,她都已经低头求人了,还要怎样,但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等她出去了再跟何玉琼算账。
李玉立马跪在何玉琼面前,对自己扇起耳巴子来,一边扇,一边求饶,“嫂子,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求嫂子,救我一命。”
何玉琼懒得搭理,径直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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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府,何玉琼刚回到院子里,春种端了碗茶给她,正准备喝,孙文耀就闯了进来。
“玉琼,忠义伯夫人怎么说,可否能救阿玉出来?”孙文耀着急地开口问道。
何玉琼并不理他,端着茶碗缓缓喝起来,见何玉琼没理他,孙文耀一时气极,“何玉琼,问你话呢,你耳聋了?”
待一碗茶喝完,何玉琼才抬眼看他,冷冷地开口,“夫君声音如此之大,怕是整个孙府都听到夫君担心李家表妹,只是,李家被抓之人不只表妹一个,夫君口里,怎么只有表妹一人?”
“我。。。。。。我当然都担心,只是,”孙文耀被反驳得说不出话来,何玉琼却步步紧逼,“只是什么?”
“玉琼,怎样了,伯爵夫人肯救你舅舅一家吗?”
姗姗来迟的孙母正被孙芸扶着走了进来,或许是太过着急,步履匆匆,孙母走进来喘着大气,何玉琼起身将其扶着坐了下来。
“能救。”何玉琼开口说道,“不过,”
听见能救出来孙文耀与孙母十分高兴,脸上洋溢出笑容,唯独孙芸并不情愿,又听到“不过”二字,孙文耀与孙母脸上的笑容僵硬住,“不过什么?”
“忠义伯夫人说了,李家等人不是主犯,若是有足够多的银子,就可救出。”
“要多少?”孙文耀着急问道。
何玉琼见他越是着急,她越不慌,只见她坐到凳子上,拿起茶壶又给自己续上一碗茶,端起来喝,直到看见孙文耀额头冒青筋,孙母也坐不住,才开口道。
“五千两,一个人。”
“多少?!”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不情不愿站在一旁的孙芸,“想钱想疯了吧,这哪里救人,这是要抢钱!”
也不怪孙芸能说出这番话来,自曾祖去世之后,孙家由其父做主,孙父是个花钱如流水的无底洞,家里的钱财几乎被败干净,到孙芸十来岁时,这座祖屋都被孙父拿去抵押,要不是孙文耀娶了何玉琼回来,她们家还不知道去哪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