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让她手指发麻。
她不甘心追问:“如何能证明抓人的是乾国敌军?”
那些姑娘的家人只怕是被陆清珩灭口了,明明是受害者,死了还落埋怨,怪他们自己犯傻送死?
这让江凝晚心口犹如压了一块大石,喘不过气来。
薛县令一脸诧异,“这还要如何证明?不是敌军探子,难不成还是自己人?”
江凝晚咬了咬牙。
忍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话。
说是自己人干的谁会信呢。
“而且当年是有民兵队伍跟着去的,虽然只回来了一个,但他也是证人,可以证明那些姑娘都被敌军抓去了。”
闻言,江凝晚眼眸一亮,“谁?”
“我找找。”薛县令翻开册子,寻找着一个又一个名字。
忽然指着册子上说:“就是他,李寒!”
这两个字,犹如一盆冷水浇透江凝晚。
这证人,跟陆清珩一伙的,还能算证人吗。
她紧握起拳,青筋暴起,“李寒住哪儿?”
杨婉宁死了。
当年受害者全死了。
知晓内情的,恐怕就这个李寒了!
就是严刑逼供,也要让李寒吐出实情,还杨婉宁他们一个公道!
从薛县令那里拿到李寒住址后,几人立刻前往了李寒家中。
然而眼前的一幕,再次令他们震惊。
李寒家中布置着灵堂,队伍抬着棺材正要去送葬,漫天的纸钱纷纷扬扬,哭声悠悠传入耳中。
江凝晚快步追上前,在最前方见到了一名夫人,怀中抱着的牌位,正是李寒的名字!
“李寒死了?怎么死的?”
那位夫人面容憔悴,擦了擦眼泪,“七日前不慎吃了下了老鼠药的馒头,中毒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