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澜,他们人呢?”

    “死了。”

    凌锦澜淡淡走到马车上,找了身干净衣服,往林子里去,“你看着点,我去换衣服。”

    过了一会,林子里走出来一个面容俊秀的少年郎。

    “咱们不是要跟他们商队回京都吗?现在就我们两个了?”凌朝闻忧心忡忡。

    路途这么远,可怎么回得去。

    凌锦澜将马车卸下,牵了一匹马给他,凌朝闻老实接过缰绳。

    随后凌锦澜又分了些衣物和财物,装在包袱里递给他,“这些钱足够你回京都了,记得路上长个心眼,绝不能在一个地方停留超过半天。”

    “遇到拿着画像打听的,或者贴告示的地方,绕路走,别凑上去看热闹,记得你是在逃命。”

    凌朝闻狼狈的俊脸上多了几分担忧与不安,“你不跟我一起走?”

    凌锦澜冷静道:“城门口贴了关于我们的告示,有人在找我们。”

    “我们一起走风险太大,兄妹必定会着重盘查。”

    “所以分开走吧,能不能回到京都就看各自的命了。”

    “你千万记得,这一路上任何人的话都不能信!绝不能信!”

    “别把钱财露在人前,你就是扮个乞丐也行。”

    凌锦澜声音冷淡,却充满担忧,反复叮嘱后,她也背上包袱,牵上马。

    “就在这里分别吧。”

    话落,凌锦澜翻身上马,毫不犹豫策马而去。

    “锦澜!”凌朝闻红了眼眶,紧握着缰绳,看着凌锦澜头也不回地走了,心中涌出一股被抛下的失落。

    拿着沉甸甸的包袱,也只能骑上马先离开这儿。

    ……

    “犹记与君初相识,意气风发策马而行,当时我便认定,此生非君不嫁,不知为何近日总是梦到当年你的身影,萦绕心头,盼今夜再见君一面,今夜子时添星楼——江凝晚。”

    添星楼雅间内,秦北荒看着手中信笺,提起酒壶大口地灌,以纾解心中惆怅。

    这样的书信,每天一封。

    每天约他在添星楼相见,可她从未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