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嬷嬷张了张嘴,没有再反驳,静静地盯着场上瞧。
趁着几人下笔之时,国公夫人看向了坐在远处的宿夫人,“宿夫人如此幸运,双生姐妹花不仅容貌出众,这才艺也是顶好的,若让夫人预测二位谁的画作更胜一筹,夫人以为是谁?”
“国公夫人谬赞了,若非要臣妇选的话,定然是清儿当选。”提到宿宜清,宿夫人眼中满是笑意。
听到宿夫人的话,宿宜蓁握着笔杆的手微顿,刚画好的花瓣上多了一笔。
尽管是一败笔,但宿宜蓁还是在其基础上挽救了一番。
察觉到众人的目光,宿夫人干笑着解释,“毕竟蓁儿自小身子弱,琴棋书画只是略懂皮毛,自然是不及样样精通的清儿。”
“只希望一会蓁儿画作完成,各位夫人小姐莫要嘲笑即可。”那模样,似乎真的担忧女儿被嘲。
对于宿夫人的话,几位与她关系较好的命妇笑着打趣,“瞧你这话说的,清儿那般优秀,祁王妃定然不会太差。”
“就是啊,祁王妃定然是有天赋的。”
“你们就别宠着她了,她什么样子我还能不清楚吗?”宿夫人笑着摆了摆手,“只要她画出来就好了。”
“.”帮着宿宜蓁说话的夫人们瞬间闭了嘴。
且不说宿宜蓁是否真的画技很烂,可如今她是祁王妃,更何况祁老王妃还坐在这里,如何能当着婆家的面如此贬低女儿呢?
真真是拎不清
奈何宿夫人丝毫没有感觉到任何问题,专注的盯着宿宜清的背影。
站在一旁的徐嬷嬷已经开始磨牙了,再次凑到甄氏的身边,刚打算开口,就见甄氏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徐嬷嬷叹了口气,“娘娘,这宿家人着实欺人太甚了,这又不是在家里,她那话太难听了。”
“真不知道王妃自小过的是什么日子。”说着,徐嬷嬷都有些心疼了。
甄氏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这般关切她了?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娘娘不也对王妃动了恻隐之心嘛,何必挖苦奴婢。”徐嬷嬷忍不住揶揄了甄氏一句。
甄氏瞪了她一眼,“你若再胡说,明个就给你打发到别苑去。”
“是是是,奴婢都是在胡说,娘娘莫要生气。”徐嬷嬷立刻认输,不再言语。
甄氏无奈不已,将目光放在了场上。
场上陆陆续续有人绘制完毕,但为了公平性,所有人都站在原地等待最后一个人。
注意到来自各处的目光,宿宜蓁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将毛笔放回了原位。
六位带着面纱的婢女上前将六幅画拿到了长公主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