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为什么不叫呢?”石御扯着手上的狗链,靠在椅子上,穿着黑色的外袍,金腰带紧紧箍着他的腰身,他身材极好,肩宽腰窄,帅气的脸庞上是玩世不恭。

    但他牵着的并不是狗,而是他唯一的儿子,显然石御并没有把他当成儿子,而是当成狗一样给自己的狐朋狗友玩。

    石七容貌昳丽,面如春花,唇如点朱,眼波流转间天地失色,皮肤白皙,身形瘦弱,娇艳如同沾了晨露的月季。

    此刻颈上绑着狗圈,朝父亲下跪,咬牙切齿,难堪之中又带着隐忍,更让人起凌辱的欲望。

    石七名字简单,因为他那个当妓女的母亲抱襁褓中的他来认亲那天恰好是初七,仅此而已。

    石御阅女无数,从少年时就非常风流,一向注重保护,不让别人怀上他的孩子,但会不会出现意外也难说,那一年他才十六岁,而且根本不记得这个女人,当然,不记得不奇怪,因为和他有过一夜情的女人多了去了,石七母亲貌美,也不是不可能发生过关系。

    石御收下了这个孩子,但是并没有去验证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种,给石七的母亲赎身以后给她钱打发她去远处嫁人了,从此再没有出现,石御一个人抚养这个孩子,依旧风流无度,但是居然没有女人再次带着孩子碰运气上门,有人猜测石御对石七那么恶劣的原因就是怀疑他不是自己的孩子。

    “怎么?真的变成哑狗了?”见石七久久不说话,呵呵冷笑,抬脚就踩在少年肩上,那一双鞋做工精良,底子柔软,但是踩人不会变舒服,石七闷哼一声,还是不肯学狗叫。

    石御冷笑,继续发力踩着他的肩膀往下碾,直把少年挺拔的腰都踩弯了,即使如此,他也不肯出声。

    “有骨气。”石御站起来,抬脚就踢在他脸上,根本不懂得怜香惜玉,他的眼神冷漠,根本不像在看一个人,更别说是在看自己的孩子,石七美艳的脸一下子就红肿了起来,他嘴角流出一些血,应该是嘴里磕破了皮,少年的眼睛里已经蓄满泪水,但他还是咬牙不开口。

    石御抬脚又要踢,石七开口:“父亲?”

    “想说什么?”石御笑了,挑眉道。

    “回家好不好……回家我叫给你一个人听。”石七说完就死死抿住了唇,低下了头,他的睫毛又长又多,让人看不清眼神,只是这副乞怜的姿态惹人心生爱怜。

    石御愣了一下,随即好笑地坐回椅子上:“我听你狗叫做什么,不过是在人前好玩而已。”

    被石七这么一说,石御也就没了逼他的心情,一切都不过是好玩而已,他一说没了兴致,那就不继续玩了。

    “石爷,你儿子长这么好看,就这样作弄他的脸呀?”裴清仪轻轻靠在石御肩上,在他耳边笑着说。

    听好友这么讲,石御才好好看石七那张脸,虽然肿了一半,但也是世间绝色,尤其此刻眼眶发红,眼泪要落不落,更是让人心疼。

    不过,石御虽然喜欢玩女人,但是对脸没什么感觉,普通美女和人间绝色在他眼里都差不多,只要不丑都还愿意试试。

    石御摸了摸下巴,说:“倒是找不出来和我相像的点。”

    “你就想这个?”裴清仪都要笑了,斜斜地看着石七,少年只是看着地面。

    石御九岁的时候父母双亡,留下了城里的一大片商铺,石御又是独子,那么小一个孩子怎么守得住家业,当时什么亲戚都来了,石御那么小一个孩子,硬是逼走了他们,还把店铺盘活了,生意又越做越大,最后甚至做到了周边好几个城市,简直就是天生的商业奇才。

    他漠视感情,对女人感兴趣,但是不会只对一个女人感兴趣,以前还想过随便找一个女人成家,有了一个孩子以后就再没有过这个想法,当然,他也不太清楚为什么想要孩子。他自私自利,自己的钱只希望自己花,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想给,但更讨厌被吃绝户。

    朋友也是,他不在乎和谁一起玩,谁愿意和他交往他就和谁来往,毕竟有些事情一个人玩没什么意思,裴清仪是从小到大都陪他鬼混的人,唯一一个一直在他身边的好友,地位比其他人还是要不一样的。

    “当然了,儿子可一点不像我啊,所以我不怎么喜欢他。”石御说,裴清仪心道这才是真正的原因吗,他根本不在乎是不是真的是自己儿子?这么说两个人好像确实没有相似的点。

    “你都不怕儿子不是你的种?”裴清仪笑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