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朱罕,小老儿,你只敢龟缩在这一亩三分地儿里,坐井观天!”
那人的口音极好,说话也是一副文绉绉的样子,和草原上的粗俗蛮夷截然不同,显然是个读书人。
尔朱罕被他骂得暴跳如雷,“混账!来人啊!把他的嘴堵上!”
侍卫们手忙脚乱地将那俘虏的嘴死死堵住,那人只能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尔朱罕越听越气,恨不得立刻将他碎尸万段,却被身旁的军师拦了下来。
“大帅,此人身份不明,我们不能轻举妄动!万一……”
“哼!本帅管他是谁!南蛮子就了不起吗?杀了就杀了,还能把本帅怎么样?”
尔朱罕目呲欲裂,脾气火爆,根本咽不下这口气。
军师苦笑道:“大帅莫要忘了,这汉江一带本就是南边的地界,汉江边上驻扎的汉人士兵多如牛毛,若是真杀了这俘虏,恐怕会激怒汉人,后果不堪设想。”
“哼!怕什么!”
尔朱罕冷笑道,“本帅可不信汉人还有能耐到草原上来杀我!”
军师叹了口气,“若是大帅执意如此的话…在下也无话可说。”
他说着就准备要告辞。
尔朱罕一把拉住他,连忙说道:
“军师勿恼,本帅一时激动,还望见谅。”
军师微微一笑,“大帅能知错就改,是草原之福啊!”
尔朱罕哈哈大笑,“有军师辅佐,乃是本帅之福啊!”
两人虚与委蛇了几句,尔朱罕这才对一旁的侍卫下令道:
“来人,将这厮押入水牢,严加拷问!”
侍卫们七手八脚地将俘虏拖了出去,帐内很快恢复了平静。
“军师,你说这厮究竟是什么来路?”
尔朱罕坐回椅子上,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对身旁的军师问道。
军师捋了捋胡须,说道:
“此人身份成谜,又身怀异术,口音也与汉相径庭,必是来历不明之人。依在下之见,应当先将其关押起来,待查明身份之后再做打算,若真是奸细,定不能留!”
尔朱罕点点头,“军师所言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