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一局没有关系,输掉机会才是蠢。”
花三眼眸微转,整个人的气势阴冷下来,仿佛冰刃划过夜风。
“若我能让主心骨的尔朱荣暂时信任,再动手把鞑子的粮草基地切断,杨大哥那边只需压上一击,便能直取鞑子大营!到时候,疫疾死人的锅,咱也就没人来追了。”
铁牛猛吸了一口冷气。
“你疯了!鞑子的粮草,可是本营重兵保护,你哪来的办法动那玩意儿?”
花三却只是意味深长地一笑,挑了挑眉。
“办法嘛,自然是有的。你们只需等着看。”
言罢,他站起身,将两人推到帐外。
“别杵在这儿给我添乱,接下来的戏,可有你们忙的。”
二狗和铁牛站在帐外,交换了一个深深的眼神。
夜色深沉,风卷起尘沙打在二人脸上,越发显得疲惫又冷意十足——谁都不知道,花三心中的险棋是否真能燃起谁都意想不到的火焰。
星河渐暗,篝火摇曳,花三沉静地坐在营帐中,仿佛天地的冷锐威迫,都抵不过他眼底那一丝隐约的凶光。
东海县的夜晚笼罩在一片深蓝的雾霭之中,皎洁的月光穿过层云,散落在屋顶上,勾勒出一连串错落的线条。
远处传来些许犬吠声,夹杂着虫鸣,似乎预示着静谧之下暗藏的危机。
杨越的书房内,烛火摇曳,昏黄的光映在他的面庞上,清瘦却棱角分明。
他专心致志地伏在案前,手中毛笔飞舞,忙着在一张以牛皮熬制的地图上勾画线条。
虽然夜已深,但他的眼神却依然专注,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刃,直刺重点。
这是一幅东海县的简图,上面密密麻麻地记着防线部署和稻田分布。
他划一笔便轻声自语一句:
“这里是北门,鞑子可能会绕过……但县南正平坝地势平坦,必是兵锋首选。以粮草屯仓为目标,切三道通粮路线……”
正思索间,“吱嘎——”微弱的木质声响起,杨越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四周。
安静的书房烛影幢幢,但却没有人影。
他皱眉,继而低首继续工作。
可就在这一瞬,脚底下竟然传出了一阵细细的啸声。
“叽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