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三淡淡地回了一句,仿佛那伤口不是长在他自己身上一样。

    “这帮鞑子没达到自己的目的之前是不会让我们死的。”

    没过多久,之前那个鞑子兵又回来了,这次他手里拿着几个小瓷瓶,一股刺鼻的药味弥漫开来。

    “这是金疮药,给你们治伤的。”

    他说着,把瓷瓶扔在了地上,转身离去,连个正眼都没瞧他们。

    三日后,尔朱罕的营帐内。

    “你们在这儿待的怎么样啊?”

    尔朱罕坐在虎皮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语气看似随意,却暗藏杀机。

    花三连忙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托大帅的福,小的们吃得好,睡得好,大帅的大恩大德,小的们没齿难忘!”

    尔朱罕哈哈大笑,得意十足。

    “既然如此,那就说说吧,东海县的粮草辎重,到底藏在哪儿?”

    花三抬起头,眼中闪过精光。

    “大帅,小的愿为大帅效犬马之劳,这就带大帅去取粮草!”

    尔朱罕听罢,仰天大笑,声如洪钟,震得帐篷嗡嗡作响。

    “好!好!只要你们带我抢了东海县的粮草,本帅就封你们三人为急先锋,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花三三人立刻磕头如捣蒜,齐声高呼:

    “谢大帅!大帅英明神武,战无不胜!”

    待三人“激动”的情绪稍稍平息,花三又故作迟疑地开口道:

    “大帅,小的还有一事禀报……”

    “说!”尔朱罕笑声止住,虎眼圆睁。

    “大帅,东海县虽然人少,但若是负隅顽抗,恐怕会折损大帅不少人马……”

    花三小心翼翼地说着,偷偷观察着尔朱罕的脸色。

    帐篷一侧,一个身形瘦削,眼神阴鸷的男子冷哼一声.

    “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怕死,不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