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御倒也不担心。
安然从来都是那么软弱,即使和他闹得再凶,把话说得再绝,也没有夜不归宿的胆子,嘴上逞一时之快罢了,恐怕凌晨之前早就着急毛慌的赶回家去了。
凌晨一点半,楚寒御带着一身酒气回到家。
司机扶他进门后就离开了,他坐在沙发上大声喊,
“安然,给我过来!”
“安然!”
无人回应。
他用颤抖的食指用力挤压着太阳穴,还是头痛欲裂,冷峻的脸始终紧绷着,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一层汗珠。
楚寒御落得头疼的病根与他起初在生意场拼命打拼有关,那时,他的事业刚起步,许多时候,为了拿下一笔订单,必须透支身体陪客户喝酒,一开始,喝多之后只是轻微的头疼,日积月累,每次喝多就会头疼欲裂,去医院查过多次,也不能除去病根,这令他后来每逢酒场过后都痛不欲生。
直到他和安然同居后,情况才有所好转。
安然当初是医院里的高材生,在中医方面有着很深的造诣,每当楚寒御醉酒后头痛病发,安然都会给他针灸、按摩,只要几分钟,他的头痛的症状就会缓解,她还会给他煲一份药汤,他喝下之后,很快就丝毫不再头痛了,浑身都变得温暖舒适。
而安然也对他很上心,每次他有酒场,安然都能提前知道,即使他回家再晚,她也会坐在客厅里的沙发等他,他进门时,她的针灸用具都已经准备齐全。
在他第六次叫安然的时候,佣人王妈慌里慌张的从卧室里走出来,
“少爷,你每次喝多了都这样,安小姐都嘱咐你多少次了,让你少喝,你这样子我看了都难受,怎么总是不长记性啊?”
楚寒御淡漠一瞥,
“安然死哪去了,怎么这次没有等我回家就睡?去叫醒她给我针灸。”
“啊?少爷,你还不知道吗?安小姐提着一个行李箱离开了。”
楚寒御醉意朦胧的眼里掠过一抹惊异,
“现在……还没回来?”
王妈直摇头,
“我也觉得挺意外的,这一次怎么离开那么久,早就过凌晨了都还没回来,要不我送您去医院?”
楚寒御双眉间的“川”字纹锁得更深了。
“不用,你去睡。”
不是楚寒御讳疾忌医,而是去了医院,医生也只会给他开一些解酒、止疼的药,那些药,他的药架上都有,服用之后,药效一过,症状丝毫不减,还会因为副作用精神萎靡,还不如不吃。
“那么,少爷,您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