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算是?”勒克德浑追问。

    祖泽溥没有继续理会这个问题,而是换了个话题:“吴总兵让我给你带句话,他说别把注意力都放在关宁军身上!关宁军虽然不一定能打赢八旗兵,但是最基本的自保还是没问题的。”

    “吴三桂这话什么意思?”勒克德浑皱着眉问。

    祖泽溥微微摇头,“你我都是聪明人,自行体会吧!”

    说罢。

    祖泽溥转身就走。

    “等一下!”勒克德浑大吼。

    “怎么?”祖泽溥转过身,面无表情。

    “这就走了?”勒克德浑有些不甘心,“你就没别的话要说了吗?”

    “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你我各为其主没有什么好说的!”

    “先别走,我还有一个问题!”勒克德浑飞快思考后说道。

    “请讲!”

    “你父亲,你叔父,你堂兄堂弟都在大清当官!你真不打算投降?再不投降恐怕就没机会了!”勒克德浑还想劝。

    “是啊,”祖泽溥呵呵一笑,“你再不投降恐怕就没机会了!”

    “你...”勒克德浑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祖泽溥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勒克德浑站在浮桥上朝河水里吐了口唾沫,也转身离开。

    祖泽溥走下浮桥翻身上马,朝来时的方向撤退,与跟在后面的吴三桂汇合。

    合兵一处后,队伍快速返回山海关。

    勒克德浑则带着信回到宁远城,随后派快马将信和祖泽溥的话一并送往盛京。

    八月二十二,送信的人抵达盛京。

    盛京城中一片安寂,丝毫不见往日的欢声笑语。

    街上的行人步履匆匆,面带不悦之色。

    有些沿街的宅院大门上挂着白纸白布,坊间更传出了哭声。

    勒克德浑的亲信抓住一个边走边哭的年轻人人问:“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