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除了他,早前还有其他人。
那些人要么起了色心,要么满腹算计,没一个是良善的。
反观檀颂,他连给上峰送礼的门都进不去,憨直到可笑,却是最最真心的那个。
要说闻蝉对他情根深种,那太假。
她与人相识一月有余便成了婚,檀颂于她,是合适。
谢云章当日说的全没错,正因他家中人口简单,他这人性情温顺,闻蝉自认拿得住他。
婚姻嘛,搭伙过日子。
檀颂给她一个安稳的身份,她为人交际铺路,有谁比她们更合适?
只是他今日说的话……
“夫人。”
身后嗓音闷闷,闻蝉回神“嗯”了一声。
“怎么还没睡?”
一双手臂缠上她腰间,接着脊背一暖,是檀颂贴了上来。
“夫人不也还醒着。”
“今日的话权当我胡说,夫人想做什么,我统统依从。”
“只要夫人,顺心就好。”
这世间能有多少男子,如檀颂一般敬重妻室?
闻蝉霎时便软了心肠,侧过身,反拥住他。
“我知道了,夫君快睡吧,明日点卯可要迟了。”
又是哄孩子一般的语调,檀颂却听得安心。
一夜无梦。
闻蝉这几日过得格外安生,因为谢云章再没来过。
眼见过了立冬,慧德太妃的生辰越来越近,香山寺外开始了连月的搭棚施粥。
众官员女眷纷纷加入,闻蝉亦不能免俗,和王妗一道去了。
稀薄却滚烫的白粥自木勺落下,便能听那饥寒交迫的人儿连声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