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乏了,不如我们先回茶铺歇一歇。”
茶铺就在街口,檀颂自然没有异议。
两人回茶铺坐下来,檀颂将装着翡翠镯的木匣放到桌上。
几经犹豫还是说:“我是不是,又给夫人添麻烦了?”
若非他忽视闻蝉的话外之音,又拉着她给她试镯子,便不会有后面那一整出。
闻蝉打认识他的第一日,便对他这略显迟钝的性子了如指掌,倒是半分未恼。
只说:“也怪那镯子不巧,往后再遇到这种事,夫君还得多看我的眼色。”
檀颂点点头。
“那这镯子……”
闻蝉早有对策:“今日程小姐与人那般情态,显然是对谢御史上了心的,我虽已嫁做人妇,可难免她对我们有所不满。”
“再过几日便是她的生辰,我会将这镯子当作生辰礼,送到程府去。”
檀颂不解:“夫人戴过了,她还肯要吗?”
闻蝉只说:“这镯子不是给她戴的,是我向她表明,我没有红杏出墙的心,不会同她争抢谢御史。”
她将这些道理掰开揉碎,用一种哄孩童似的语调说给檀颂听,檀颂骤然失笑。
握了她一只手道:“还是夫人周全。”
檀颂今年二十一,样貌不说龙章凤姿,却也当得起一表人才,笑起来眼下浮现一对泪堂,看着格外舒心。
他并未再提起谢云章握她手的事,两人歇了没一会儿,家中小厮急急跑来,说是府衙到家里来寻人,要檀颂过去一趟。
檀颂无法,只得在休沐日又回了上差的地方。
闻蝉隐隐感知到什么。
果然,檀颂前脚离开,谢云章便出现在茶铺门口。
“我找柳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