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珠帘相隔,回应她的,是程湄歇斯底里的大喊。
“我明明要去谢云章那里,事到临头,却被人骗去别处厢房,黑灯瞎火,我当榻上是谢云章……”
“谁知道,竟是你夫婿檀颂!”
方才来的路上,那大丫鬟支支吾吾,就是没说清究竟出了何事。
可闻蝉隐隐有预感,最坏,不过眼前这样。
今日出了太多事,她终究没能顾上檀颂。
事关檀颂,闻蝉显出几分慌张,不得许可便越过珠帘进了内室。
“他人呢?”
程湄双目赤红,忆起方才屋内的羞辱,一时竟连骂人的力气都提不起。
闻蝉便转向一言不发的程夫人。
程夫人僵声说:“为他延了医,正在外院歇着。”
闻蝉点下头,想去看看他,眼下却有更要紧的事。
她紧盯程湄问:“程小姐,你们之间,究竟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