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小心!”

    幸亏陆英在底下接着,才没叫她摔到地上。

    谢云章听见动静,亦掀帘窥探。

    问:“腿软了?”

    陆英再看闻蝉,见她眼梢薄红,双唇红肿,下个车都要栽倒,很难不浮想方才二人在马车里做了什么。

    “柳娘子,我扶您回去。”

    下车刚站稳,闻蝉便松了她的手,“不必了。”

    被人亲到腿软,想想也是很丢脸的事。

    她头也不回地走,偏偏谢云章还要在身后说:“杳杳,今日倒是很尽兴。”

    惹得闻蝉气不过,蹙着眉又回身瞪他一眼。

    谢云章勾唇,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方放下帷裳。

    趁他今日有心求和,闻蝉本该将程家的事一并说了,可两人一旦独处,她的嘴便忙得很,都不能用来说话。

    今日被人压在马车壁上吻了个透,一直到回了自己家,闻蝉唇瓣上似乎还残留谢云章的力道。

    她只能摇摇头,努力肃清杂念,寻思着到底何时再请他帮帮自己。

    正穿过前院,要回寝屋去找檀颂,面前却忽然站了名妇人。

    闻蝉定睛一瞧,忙颔首行了半礼,“姑姐。”

    那妇人方面阔脸,打扮得虽不富贵,却很是威严端庄,正是檀颂的亲姐姐,檀如意。

    一见闻蝉,她便问:“你再晚些回来,天都要下雨了,上哪儿去了?”

    檀家父母早亡,长姐如母,檀颂是檀如意拉扯着长大的,为了专心照顾弟弟,她拖到二十五岁未嫁。

    还是三年前,檀颂和闻蝉成婚后,闻蝉替她寻了个人家,如今也有个两岁的儿子了。

    对她,闻蝉没有隐瞒:“我刚去了趟程知府府上,倒是姑姐要回来,怎的不提前招呼一声?”

    这姑姐性子强势,未免婚后麻烦不断,闻蝉替她择婿时,特意选了邻县的人家,来回需坐两日的车。

    檀如意屏退身后两名丫鬟,上前一步方道:“出了这么大的事,难不成你还想瞒我?”

    又问:“你既去过程家,人家姑娘家里怎么说?”

    真没想到,檀如意人在邻县,消息却这样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