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杳杳,自小便是美人坯子,鹅蛋脸、樱桃唇,如今已彻底长开,眉目含情潋滟,多对上一眼都是心痒。

    闻蝉不知该往哪里看,男人眼光灼烫,她不敢与之对望,浓密的眼帘垂下去,又瞥见他喉间凸起处轻轻滚动。

    他似乎还在靠近。

    “眼睛红了,觉得委屈?”

    “……没有。”

    她不是谢云章捧在手心里的小姑娘了,不过是供他寻欢作乐的女人,何来委屈的资格呢。

    刚答完话,下颌遭人挑起,灼热的唇便覆上来。

    不同于第一回全是惊惧,闻蝉像是预料到他会吻自己,推了他,却又收回力道,只不死心地尝试别过脸。

    “嘴张开。”

    帷帽的白纱还覆着两人,闻蝉几乎淹没在男人紊乱的喘息中,丧了神志。

    听他略微急切地又催一声:“张开。”

    她当真松了唇关。

    像是本能的反应,毕竟在国公府的时候,她一直都很听话。

    男人侵入得无比熟稔,勾着她,引着她,势要撩动她。

    可闻蝉没法投入,且不说自己有丈夫,一想到这种熟稔都是他在妻子身上练就的,滑过面颊的泪水就满是屈辱。

    为什么,她和谢云章,为何要弄得如此肮脏?

    四周倏然一凉,她睁开眼,缭绕在身侧的白纱落下。

    谢云章掀了帷帽,薄唇退开少许。

    深黑的眼底压着火,可对上她湿红的眼,谢云章只觉得挫败。

    这回分明温和了许多,根本不会弄疼她,她却还要哭。

    她就那么排斥自己?

    还是真有那么喜欢那个愣头青?

    “簪子呢?”

    冷着脸坐正些,气息尚未平复,他又睨向女子毫无装点的乌发间。

    闻蝉今日没打算见他,却也做了万全之策,从袖中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