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攻克凡尔登,德军要进攻巴黎只能绕北线或南线,这势必会遭到层层阻击。
但如果攻克了凡尔登,之后几乎无险可守,德军装甲部队有可能像夏尔的部队一样几天就能穿插到巴黎。
到时,巴黎将随时处于危险中。
夏尔点了点头,将未燃尽的烟丢到地上并狠狠的踩灭,给霞飞下套的机会来了。
对付霞飞这种热衷于名利的人,最狠的打击就是让他身败名裂,让他从“花瓶”变成人人唾弃的痰盂。
夏尔回头交待守在加利埃尼病房前的警卫一声,转身大步朝医院门外走去。 ……
医院距城防司令部不远,不到二十分钟夏尔就出现在军官俱乐部昏暗的灯光下。
此时军官俱乐部才刚开门,里头空荡荡的一个军官都没有。
直到走进门时,夏尔才突然想起卢西亚可能还在比利时与家人在一起。
但他一抬头却愕然发现卢西亚正在吧台后忙着。
“你已经回来了?”夏尔问。
正在打扫的卢西亚被吓了一跳,抬头看到夏尔时眼里闪过一丝惊喜,脸上的疲惫瞬间消失不见:“是的,将军。我只请了两天假,还跟加瑞尔换班才够时间赶回来。”
接着她反问夏尔:“你怎么也……”
话没说完卢西亚就“哦”了一声:“是因为加利埃尼将军?”
这事原本应该保密,但事发突然路上许多人看见了,在能采取措施前已经传开了。
“是的。”夏尔轻轻点头,说:“一杯咖啡。”
没等卢西亚回答,他已转身走向常坐的位置。
看着夏尔的背影,卢西亚莫名感觉有些害怕,面前这个人与自己熟悉那个夏尔似乎有些不一样。
不久,一杯咖啡递到夏尔面前,卢西亚自己也端了一杯坐在夏尔面前。
“我很抱歉。”卢西亚关切的说:“我刚听说这件事,加利埃尼将军现在怎么样了?”
“他很好。”夏尔面无表情的回答。
“他会没事的。”卢西亚安慰道:“皮提耶-萨尔佩特里尔医院有全世界最棒的医生……”
“卢西亚。”夏尔打断了她的话,他往前凑了凑,低声下令:“通过你的人传给英国情报人员一个信息:德国人的目标不是凡尔登,而是贝尔福。”
贝尔福是西线另一个重要的城市,它距巴黎更远有400公里,但防御与拥有二十几个堡垒还有几百门大小口径要塞炮的凡尔登相比逊色许多。
卢西亚心下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