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贾尼一愣,接着就明白了,他们希望夏尔去索姆河指挥。
只要夏尔获得胜利,他们的丑事就会被胜利的光环掩盖。
“你不会这么做吧?”提贾尼望着夏尔,脸上写满了反对,但不久又犹豫了。
只有夏尔能阻止这些无谓的牺牲,虽然会被这些无耻的混蛋利用,却能挽救成千上万的生命。
夏尔没有回答,他平静的对通讯兵下令:“回电,我需要三天时间完成手里的工作。”
眼睛一瞄摆在桌面上的日历,补充道:“我会在六号早上准时赶到。”
“是,少将。”
提贾尼目光依旧紧盯着夏尔,他想知道夏尔会怎么选择。
夏尔无奈的回答:
“我们不需要按他们的想法走,将军。”
“比如,现在你应该秘密把部队派往蒙斯并做好战斗准备了!”
提贾尼“哦”了一声恍然大悟:“好主意,少将。”
……
三天后,波旁宫众议院像往常一样热闹。
这段时间众议院从没有安静过,他们在讨论关于尼维勒隐瞒战情一事:
“尼维勒应该为这件事负责,难以想像,身为总司令的他居然一直在虚报战功。”
“不,这与军队的士气和民众的信心有关,战时很多事不适合让大众知道!”
“这不是一回事,他们是为了自己,我是说还有英国人。”
“我不认为是这样,战争有时付出代价是必须的,毕竟我军比英国军队的情况好得多,这说明总司令在起作用。”
“或许不是总司令在起作用,而是我军兵力基数少,因此看起来伤亡人数更少。五个师8万多人,伤亡了2万多,这能称之为‘好得多’?”
……
任何事都能找到理由粉饰,何况军事理论没有标准也不可量化,谁都无法确定这做法一定是对的或是错的。
因此,支持尼维勒的议员们依旧能与其它人争得有来有回,尽管尼维勒“虚报战功”一事证据确凿。
这时夏尔推门走了进来,会议室瞬间就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朝夏尔投来注目礼。
此时的夏尔已是轻车熟路了,他阔步走到台前,礼貌的摘掉将军帽用小臂托在腹前,微微欠身:“抱歉,先生们!我来迟了,我刚下飞机就被记者包围了,他们让我有了投降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