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吧,反正家里有当官的,郭尚文和他家走的挺近。”
“这…”
马岩开始拧眉了,想了想,突然将手中软鞭强行塞在了祁山手里,随即一脸埋怨。
“哎呀,都是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怎么能动粗呢。”
祁山低头望着软鞭,没反应过来。
赵勋目瞪口呆:“哎我去,你妈了个…不是,马将军你几个意思啊?”
马岩讪笑着:“误会,都是误会,苦主若是事后追问,那…对,那也是赵举人你拦马在先。”
赵勋终于确定了,这家伙哪是连拟人的事都不干,那是和人沾边的事统统不干。
见到赵勋满面鄙夷的样子,马岩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非是本将怕那陈家,只是有紧要军务在身,不想节外生枝罢了。”
“行,可以。”
赵勋一把拍掉祁山手中的软鞭:“京中从五品的将军,领教了,告辞。”
说完,赵勋拉着祁山就走。
马岩心里咯噔一声,赵勋转身时的眼神深深刺痛了他。
他见过那种眼神,在京中时他经常见到,那是一种厌恶,一种鄙夷到骨子里的厌恶目光,每次去青楼没钱结账说姑娘们说下次一定时,总是会遭受这种眼神。
望着赵勋渐行渐远的背影,马岩一咬牙,捡起地上软鞭终究还是追了上去。
“兄弟,兄弟且慢,兄弟等等,哎呀,本将也有难言之隐。”
赵勋脚步不停,冷声道:“从五品的将军,见纨绔骑着马撞向百姓,屁都没放一个不说,见到一个读书人拦住了,出手后得知对方身份,第一想法就是甩锅,甩给无辜之人,呵呵,马将军你这从五品,莫非是靠甩锅甩出来的?”
“你…”
马岩又羞又怒:“你不过一区区举人,还羞辱上本将了。”
赵勋不言不语,继续加快脚步。
反而是祁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马岩说的对,好歹是从五品的将军,自家少爷这般冷言冷语,太过莽撞。
祁山还是太单纯了,正是因为马岩追上来,赵勋才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成,成,本将错了总成了吧。”
马岩一把拉住了赵勋,没好气的说道:“本将非是怕那陈家,当真是不想节外生枝,若是监察台的碎嘴子知晓了本将,定会打探底细,到了那时,本将无法隐瞒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