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唱一和,虽说郭尚文演技不太过关,可这逻辑怎么说也自洽了,并且三言两语就将整件事“定性”了。
看热闹的县中百姓纷纷议论了起来。
是呐,龙生龙凤生凤,商贾之子怎地能考取举人功名…
难怪总是见到赵二郎闲晃着,前些日子还见他拿着书卷在赵家大宅外打瞌睡…
诶呦,前些年隆城不就有一举人,也是花销钱财买的功名,东窗事发,知州府抓了不少学官…
那姓吴的虽说也不是什么好鸟,可他说的是啊,知州大人来咱肃县,到时考校了知晓赵二郎是个草包,损了颜面的可是咱肃县…
眼看着围在外面越来越多的百姓被“误导”了,郭尚文嘴角微微上扬,极为自得。
就在此时,另一位举人郭晋安适时入场,快步走进公堂之中,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那赵家二郎可不能见知州大人,见了丢的可是咱肃县所有人的脸面,叔父,应该把赵二郎关押起来!”
“诶!”郭尚文挑了挑眉:“公堂之上,岂能胡乱攀认,不可叫叔父,免得旁人以为本官不公。”
“大人说的是。”
“不过好侄儿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叔父我亦是以为应将…”
“慢着!”
一声大吼,所有人循声望去,只见是赵勋带着祁山推开人群径直走入公堂。
看到是赵家二郎,百姓窃窃私语指指点点了起来,三言两语之间便真的将赵勋当成了“有罪之人”。
赵勋充耳不闻,走入公堂之内面无表情,祁山站于身侧。
“来的好。”
郭尚文一拍惊堂木,先声夺人:“赵勋,本官问你,你父赵大成可寻过衙中文吏花销钱财买你举人出身!”
赵勋鸟都没鸟郭尚文,只是看向吴勇,朗声开口。
“吴勇,你说我爹寻你走门路,何时何年何月何日,除你之外还有何人在场?”
吴勇的目光先是躲闪,紧接着梗着脖子叫道:“就是那一夜,那一夜你爹…”
“那一夜是哪一夜!”
“就是那…”
“你说百贯银票,银票出自哪家钱庄。”
“夜中看不真亮,我…”